子呢。
蹙眉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王爺您是大喜事,她怎麼送縞素過來。”
漢王眼睛差點噴出火來,這被子他認得,是林孝珏的,只有瘋子才蓋白色的被子,所以他肯定不會記錯。
他把被子一掀開,被子從桌上滑到地上,正好平鋪開來,有一處星星點點的黑印子在白色正中間特別顯眼。
雙喜起初還沒看清:“怎麼髒了。”彎腰一細看,心中一跳,他是在宮裡伺候人的,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落紅。
雙喜不解的直起腰:“王爺,小姐什麼意思啊?您和小姐……不會吧?”他聲音很小,帶著誰都能聽出來的曖昧語氣。
漢王十分煩躁,這是他和周清媛那晚睡過的被子。
“怎麼就不會?就是跟她的。”漢王被雙喜的不承認氣的怒火中燒,腳踩在被子上,發洩似的踢了兩腳:“拿走,燒了。”
他臉色不善,黑的能滴出墨來,雙喜哪裡還敢問,心想要是小姐的你才捨不得燒。
漢王看著雙喜抱著被子走了,把桌上的茶碗拂在地上,怒氣衝衝道;“變態,什麼都能留著,死變態。”
當然他就算把房頂罵起來,林孝珏也聽不見,甚至他的手下都沒人回答他。
於是他決定去找林孝珏的茬。
剛好林孝珏沒有去欽天監,領著陵南和翠兒回了醫館。
她已經十來天沒回來過了,所以一回來就很忙碌。
漢王是從後門來的,一進來就抓著一個夥計的衣領:“讓周清野來見本王,慢一點,把你們醫館都點了。”
小夥計何其無辜,嚇得比兔子跑的還快,趕緊去找林孝珏。
漢王讓手下守在院子裡,自己去了林孝珏的廂房,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住在東廂房第二間,可是推開門一看,屋裡的擺設早都變了,堆滿了簸箕茶盤,上面陰乾著的全是藥材。
漢王瞪著眼睛,她不在醫館住了?
關上廂房的門,四顧著找可能的房間,見通往前堂的甬道里走出一個人。
皇位怒上頭顛,一摔袍子大跨步走過去:“周清野,你就是個變態。”
林孝珏走到他面前微微行禮;“見過漢王殿下。”
漢王劍眉凜起,聲音滿是憤怒:“你少來,我還不認得你。”
林孝珏一笑,道:“殿下光臨鄙館有何指教嗎?”
“有,指教多了。”眼睛一瞪道:“你現在不住醫館了嗎?”
林孝珏道:“住啊,怎麼不住?”
“那你房間呢?”
林孝珏指著西廂房第三間:“那邊就是。”
漢王猶豫一下走過去。
他緩緩推開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縈繞鼻尖,屋裡一塵不染,傢俱很是簡單樸素,確實是林孝珏的風格。
他沉著臉走過來,問道:“你為什麼換屋子了?”
林孝珏一笑:“你們在我房裡苟且,我嫌髒。”
他就知道。
漢王指著林孝珏的鼻子:“變態,我記住你了。”
然後氣沖沖拂袖而去。
林孝珏:“……”難道他都把她忘了?
漢王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迅速,陵南和翠兒從用道口閃出來,走到林孝珏身後,陵南看著漢王離去的方向不解道;“小姐,王爺來幹嘛來了?”
翠兒嘻嘻一笑:“我知道。”
林孝珏和陵南都看向她。
翠兒道:“這不明擺著嗎?來罵小姐變態來了。”
林孝珏點點頭,好像真是。
陵南訓斥翠兒道:“別胡說,他無緣無故幹嘛要罵小姐,再說離著大老遠的就為了罵小姐一句,難道他有病。”
翠兒非常認真的點著頭:“興許。”
陵南看著她直蹙眉。
繼而又看向林孝珏,見小姐面無表情,安慰道:“您也不用放在心上,反正他已經娶了周清媛,也不能再纏著您了。”
林孝珏捏著下巴想了想,然後恍然道:“他真的有病。”
翠兒笑道:“你看,我說的吧。”顯然是要跟陵南證明自己是對的。
陵南瞪她一眼:“去去去,忙你的去。”然後問林孝珏:“那王爺什麼病啊?”
翠兒當然不會乖乖的聽話,林孝珏抬頭各看二人一眼,然後笑眯眯的道:“婚前恐懼症吧。”
那是什麼病?
兩個丫鬟都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