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閉眼睡去。
可許拙躺在被窩裡時,一雙小葡萄一樣的眼睛卻還是默默地看著外邊。
“怎麼了呀?”孫芳麗問。
孩童的睏意是很容易從臉上看出來的,許拙的眼神和表情很明顯是已經困了,卻還是這麼盯著客廳。
不僅是今天,這段時間都是如此,該睡不睡的。
“媽媽,我睡著的時候,家裡有沒有來過小朋友的電話呀?”許拙想了想,還是抬起頭問了。
他之前同邢刻說過打電話的時間的,可卻莫名其妙的,一整個寒假一個也沒有收到。
“沒有。”孫芳麗搖頭:“你在等誰?是那個姓邢的孩子嗎?”
許拙點了點頭。
孫芳麗是成年人,對邢家的情況一看就懂。那家家風很差,但自家孩子就是愛同那家孩子玩,孫芳麗沒法干涉,也不想幹涉。
因為好幾回上下樓她撞見邢刻時,邢刻都會乖乖給她讓步,說“阿姨好”,對許清朗也是這樣。
那樣冷酷的孩子願意讓步問好,給人的感覺是同許拙這樣的乖孩子截然不同的。很難得,也說明了那孩子本心不壞。
孫芳麗於是摸了摸許拙的腦袋道:“沒有呢,如果收到了,媽媽告訴你好不好?”
許拙瞬間彎起了眼睛道:“好。”
然而就像之前說的,一直到寒假過完,許拙也沒有接到邢刻的電話。
甚至幼兒園最後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