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厭惡素妍的樣子。還記昔日,左肩王夫婦可是巴巴兒地結下這門親。“王妃這話……我們哪會做這事,再說這婚期不是已經訂下了麼?”
原來不是退親的?
她還白白歡喜了一場。
想著既然要退親了,她也不能說人壞話。
“我哪有訂下婚期?”王妃一句話推遠了,“訂親了,訂在什麼時候?”
沈氏更是好奇,“不是在臘月十二麼?這些日子在朝裡,我家老爺與老候爺多有遇到王爺,不是都知道的麼?”
王妃一臉驚愕,她不同意,居然就私下訂下了。
“琰兒那個不爭氣的,沒了安西就要死不活的,還非她不可了。安西是個認真過日子的人麼?你……瞧瞧她,與我家琰兒訂了親,怎的和唐觀扯上了,聽聽皇城那些流傳的詩詞,什麼斷腸深情的話……連我聽了都面紅耳臊的。”
沈氏此刻聽明白了,王妃不想結這門親,原因是唐觀寫了太多的情詩,而有心人與素妍牽扯到一起了。
李碧菱原想隨沈氏過來瞧瞧,本是想勸王妃打消待宇文琰和素妍一結婚就避去封地的念頭,卻聽王妃說出這番話來。“王妃,這事不關我家小姑姑的事,她統共與唐觀也沒見過兩回,就算唐觀公子確實心下喜歡我小姑姑,可我小姑姑自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王妃冷哼一聲,坐直身子,提起素妍,她似乎死了也能跳起來,“八月十五去天龍寺敬香,惹得上千名皇城學子圍觀,哪有這等大家閨秀?她哪裡顧忌自己的身份,她是不把我們左肩王府當回事。”
沈氏驚了一張,“王妃這話說的,哪有上千名皇城學子圍觀,不過是幾個讀書人……”
“你們可別拿話哄我,上千個人把街道都堵了,要不是琰兒趕來及時,指不定出什麼事呢?既然你們今兒來了,我便把話撂下,我原對這個兒媳就不滿意,偏琰兒堅持不可,念著江家的門第倒還好,這才勉強同意的。她若過了門,也別指望我幫扶她,更別想我給她好臉色。你們江家若是反悔了,我會爽快地退親!”
沈氏直接被王妃這一塊又一塊的話砸得反應不過來。
王妃先是對唐觀寫的情詩不滿,認定那些詩寫的是素妍。
現下又拿上千名皇城學子堵路的事說話,明明只得二三十年名晉地學子,怎麼就變成了上千名了。
人言可謂,她算是真正領教了。
沈氏道:“王妃是不是誤會了?”
王妃越想越氣,自八月底到現在,近兩個月一直和宇文琰鬧騰著,她是想宇文琰退親的,便宇文琰死活不應,就連左肩王也說素妍是個好的。
若真是好女子,怎麼會有如此不堪的聲名,連寫她的豔詩都有了,這叫她如何安心。
“江山易得求美難,素妝回眸起波瀾。妍媚一笑傾城亂,又是才女又是仙。”王妃唸完,怒不可遏,“聽聽,聽聽這是什麼詩,這是一首藏頭詩,說的正是你家的好姑子,這些寫她的豔詩淫詞不知幾何,還要我一一都念出來給你們聽麼?”
沈氏整個人愣在那兒,就說這首,連她也是第一次聽到。
素妍少出府門,偶爾出去,也是去義濟醫館幫忙,不過統共才去了五六回,一定下婚期就沒再去了。
沒想這樣一個深居簡出的小姑,也能惹來風雨。
王妃唸的這首詩,連沈氏也從未聽聞過。
將名字藏在詩裡,那不是將素妍的閨名都宣揚出去。
“你家安西是天上的仙女,我兒子就是一凡夫俗子,配不得她。江大太太也是做母親的,要是你兒子攤上個這樣的未婚妻,你真樂意由他娶上門?都是做母親的,這心是一樣的,王爺說我無理取鬧,琰兒也因這事和我鬧得不可開交,近來乾脆不回府,就算沐休日也住在別苑裡……我不怕與你們說實話,我不願意琰兒娶安西!不願意!這樣招惹是非的女子,能做個好妻子嗎?”
沈氏現下回想,上回訂親,是王府的大管家和媒婆來訂的,王妃都沒露面,還問江家選在哪日,通常都是由男方長輩出面商定,可這次就有些不正常。
早前只說是左肩王夫婦選的,難不成是宇文琰自己選的?
王妃叫嚷著不同意娶素妍,還說了一大堆素妍如何的不守婦德,怎樣與唐觀扯到一起,“皇城都道,你家郡主是嬌蘭,晉陽唐觀是梅花,獨傲冬雪。一個梅,一個蘭,真真是天生一對呀!”
如果虞氏在場,估計能被王妃這番話給氣得跳起來大罵。
李碧菱呆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