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處罰。你若做錯事,那自得由我處罰……”
老王妃身子一顫。
她越來越力不從心,甚至害怕那事。
他已走近跟前,勾起她的下頜,“老規矩。”彎腰將她橫抱在懷裡,“當年你可是很喜歡的,怎麼最近半年,你竟害怕起來,莫不是對為夫的功夫不滿意了?”
江素妍……
老王妃念著這個名字,心下暗恨著。
*
琴瑟堂偏廳內,素妍與宇文琰正對弈下棋。
宇文琰壓根就沒心思下棋,“娘子,不下了,成嗎?”
素妍捻著棋子,看著棋盤,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明早要去寺裡靜修。”
“那你也不能不管我,我好不容易才休息兩日,等我入宮當差,你再去好不好?”
她微微挑眉,“不好!說好的事,怎能再改?我不在,你娘也清靜了,說不準你娘巴不得我日日呆在寺裡的才好。”
宇文琰嘟著嘴,這都叫什麼事?
原是好好的事,被老王妃這麼一鬧騰。可要素妍往後如何做人?
素妍敲了敲棋盤,“快下棋,且先贏了我再說。”
他一臉苦相,“下贏了有什麼好處?”
在宮裡時,他就想了幾晚,回家後要如何好好地“吃”一頓,可素妍竟不讓碰。
素妍張了張嘴,“今晚一盤定輸贏,輸家聽贏家的話。”
宇文琰立時來了興致,拿起興致落子。素妍微微眯眼。每次下棋他就佈局。好似她不會。她可是很小的時候就會布棋局了,他要佈局,她也布,倒看誰的棋局布得更快。
素妍見他竟未瞧出自己佈局。微微一笑,宇文琰只覺這笑令百花失色,日月失光,竟瞧得呆住了。
難怪他娘罵素妍是狐媚子,真真有媚惑男人的功能,就這麼一笑,就能勾了他的魂去。
看他不贏了她,讓她乖乖聽從。
素妍時不時做出俏皮的動作,或嘟嘴。或託著下頜。她看著棋盤,很不滿地道:“棋藝越來越差呢!再有三步你就輸了!”
她不由分說,抓了一把棋子,“噼噼叭叭”地落定。
宇文琰立時跳了起來,“你耍詐!”
“噓——”她又是頑皮一笑。“下山以來,你哪次下棋,不,連帶著山上那次比試,你沒有使詐佈局。你既能佈局,我也會的。就是山上那次,要是我佈局,根本沒有你贏的機會,以前不搭理你,是想試試自己在你的《鬼谷珍籠局》之下能走多少步。今兒我也給你佈局,你才多少步,三十二子,姐姐最差的時候也有三十七子,你也太讓我失望了……”
這是她在欺負他哇!
瞧她這張狂的樣子,前傾的身子,在他身上點點鑿鑿,弄得他好不心癢。
“你再碰?”
素妍又點了他胸口一下。
宇文琰詭異一笑,正要捉住她,她卻機警得像條小泥鰍,自他身邊給滑走了,立在幾步之遙地方,笑道:“願賭服輸,我是贏家,你得聽我的。今晚你睡大床,我去小書房睡。”
她一說完,翩然轉身,徑直進了內室,又從內室去了書房。
他小心地跟了過去,用手指挑起珠簾,就見素妍開啟大木箱,從裡面取出兩幅被撕成兩半的字畫,秀眉微蹙,道不出的痛楚。
老王妃撕壞她心愛的東西,也難怪她會如此。
宇文琰還想纏著她,幸許她一心軟就能在一起。
可瞧素妍的樣子,壓根就沒有這心思。
她認真地清理了一翻大木箱子裡的東西,拿出一個小匣子裡,裡面裝著各式瓷瓶。
夜,靜了。
她取了紙筆,坐在空白的鮮紙面前,闔上雙眸幻想了一陣,終於握筆開始繼續繪畫。
然,今兒發生了太多的事,多到她無法靜下心來。
她只得拿筆,取了木板,練起大字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從內室傳來的呼聲,不算高,是他勻稱的呼吸聲。
她起身走到內室,給宇文琰攏了被子,他迷糊之中,輕嘆一聲,“弱水,讓你受委屈了。”
天空的冷月,如冰如潤,從夜空裡羞羞澀澀探出一點頭來。能聽見敲更的梆子聲響,一下又一下。有輕緩的夜風吹過,輕搖著外面桃枝上的影姿,如同在舞一般。
她靜靜地坐在榻前,看著他俊美無雙的臉龐。
這是一張完全與曹玉臻不同的臉,卻有著一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