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是當朝公主,這是不同的。
江書麟成親。是因為他是江舜誠夫婦幾個子女裡最小的兒子。
慕容氏想說照了傳達的例,又怕說得不合適。“大嫂最是細緻的,她的話最是得體。”
李碧菱坐在一邊,並不言語。
九公主和江傳達一樣,只對拍賣行的生意感興趣,對於家裡的諸事並不上心,其次就是如何玩得開心。自打有了身子,每天都吃上一大堆的果子、鮮蔬,說柳飛飛長得胖,九公主比柳飛飛長得更胖。真真有昔日大公主的圓潤。
張雙雙因是江家嫡長媳,這個時候也不便開口,要是少幾抬正好,逾發地體現長媳與次媳的不同。
沈氏道:“那三十二抬如何?”
虞氏皺了皺眉,“三十四抬。這個四字著實不好聽,不如就三十六抬。”
雖是聘禮,曹家也做了十幾年的一方大吏,自是有錢的,只怕男方家給了三十六抬聘禮。那邊還過來少說也得七十二抬,再則曹家最是愛面子,一定不會在曹玉娥和江傳業的婚事有所虧欠。
張雙雙遲疑道:“大庫房那兒,只怕不能如三爺那樣準備出聘禮來。”
虞氏一早就留了話,給素妍的陪奩是絕不能動的,否則小心她生氣訓人。
每次備聘禮,沈氏也只能在該動的那部分湊備。
素妍的陪奩也單獨用了一間庫房裝著,裡面的綢緞都換了好幾回,生怕壞了、變色了。
見她們說的都是傳業婚宴的事,素妍道:“娘、大嫂、二嫂你們說著,我今兒想去義濟醫館瞧瞧。”
柳飛飛見待著無事,道:“小姑,我陪你一起去。”
沈氏讓大丫頭吩咐下人備轎子。
素妍與柳飛飛剛出門,福媒婆與左肩王府的大管家就到了,是專程前來商議素妍和宇文琰婚期的事兒。
虞氏怔了一下。
不是說好了待素妍年滿十八之後再出閣的,怎麼左肩王府就派人來訂婚期了。
福媒婆開門見山,“王爺和世子請了欽天監選定二位新人的吉日,九月初九,十月初十、十一月初一,還有十二月十二,老太太覺著哪日好?”
一個比一個近,虞氏壓根就沒想過今年會把素妍嫁出江家。
每日看著如花般的女兒前來請安,於她來說就是一種享受,素妍哭也好、撒嬌也罷,虞氏都是歡喜的。
沈氏問:“怎的突然就要娶人了?”
福媒婆笑著,眸光裡掠過一絲異樣,這婚事還得早辦的好,要是再拖下去怕要生變,在她瞧來,安西郡主與琰世子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道:“這還突然呢。郡主與琰世子訂婚都大半年了,郡主翻年就十七了,該成家了,左肩王夫婦還等著抱孫子呢,琰世子也催著想要娶郡主過門,也好過個歡快喜慶的年節。”
虞氏注意到福媒婆提了“琰世子催著要娶郡主”的話,難不成這事兒也是素妍和宇文琰商議過了。
這麼大的事,她不事先說一聲,兩個年輕人倒先定下來了。
李碧菱奇道:“欽天監批的吉日倒真有意思,怎麼都是九月九、十月十什麼的?”
福媒婆道,“琰世子是十月初十的生辰,郡主又是三月三,可不就巧了麼。”
虞氏微微蹙眉,對田嬤嬤道:“去把老候爺請過來,問問老候爺的意思,定在哪日合適。”
江舜誠聽了丫頭的稟報,愣了片刻,遣了小廝去問素妍。
素妍領著柳飛飛到了義濟醫館,太醫院、天龍寺的僧人都有,還有皇城幾處醫館的郎中也在,七八個人,疑難雜症則交給黃桑、瑤芳三人診斷下方,風寒、小病則是由太醫院派來學習的太醫、天龍寺醫技尚不純熟的僧人和醫館郎中瞧。
郎中多了,就不如剛開始時那麼繁忙。
偶爾黃桑和瑤芳也有時間坐下來喝喝茶,在其他幾位郎中的桌案前檢視,不足之處給予一些意見。
素妍笑盈盈地與黃桑、瑤芳見了禮。
瑤芳招呼她坐下,師姐妹在一處說著話,“從晉地回來,禮倒收了兩回,卻不見你來。近來又忙什麼呢?”
素妍道:“過幾日,宮裡要放逐一批老宮女出來,我忙著給無處可去的宮女安置去處生計呢。”
瑤芳愣了片刻,伸手笑道:“你想得可真夠長遠的。”望著素妍的臉色,蹙了蹙眉,“這是怎了?臉色越發蒼白了。”
“我……沒事。”素妍伸手摸了一把。
柳飛飛聽瑤芳一說,驚道:“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