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平意識到自己還是太天真了,自己完全低估了這個能把人攪碎加工當成貨物售賣的世界的危險和詭異程度。
賽琳娜之前在寵物店討價還價的過程、展現的實力以及對自己的耐心和優待,讓劉震平誤判了形勢。
他誤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能夠溝通、行為方式接近人類,可以安全接觸的物件。
兒子的稱呼也確實放鬆了劉震平的警惕,誤判了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
而“午餐肉”這個貼切直觀的名稱讓劉震平深刻了解到自己的處境。
自己甚至不是寵物,而只是賽琳娜150瑪門幣買來的食物。
這一路母慈子孝的表演不過是賽琳娜進食前的惡趣味。
“逃”
劉震平的腦海中此刻只有這一個想法。
但是讓劉震平驚恐的是,自己的身體根本不服從自己大腦的安排。
他眼看著自己端著那盤腦袋,一步一步走近餐桌,將腦袋放到餐桌中間的位置後。
又返回冰箱拿出幾碟不知名的蔬菜和一罐啤酒。
給賽琳娜佈置好餐桌上的一切後,自己就安靜的坐在賽琳娜身旁的座位上。
等自己坐定後,劉震平仍然沒有重新掌握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在踏入這間公寓的那一刻起,他逃脫的可能性已經無限趨近於零。
“下班後的啤酒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不過午餐肉你年紀還是太小了,小孩子不可以喝酒哦”
賽琳娜將啤酒一飲而盡,愜意的打了個酒嗝,然後隨意的用手指指向餐盤裡的頭顱。
“她叫小點心,是我親愛的女兒,在你之前加入這個家庭,魔力親和度非常高,甚至偷偷掌握了一些魔法小把戲。”
“可惜的是,這麼聰明美麗的孩子卻不能理解媽媽的愛,幾次三番想要離家出走,不過作為寬宏大量的母親,我完全理解女兒的小小叛逆。”
“所以每次把她追回家中,只是略微告誡一下,並沒有體罰於她。但她終究是沒能承受住我過於深沉的母愛,陷入了不可逆轉的瘋狂。”
“我不忍心看她每日這般瘋瘋癲癲的,只能忍痛將她吃了,解放她那可憐的靈魂”
賽琳娜一邊娓娓道來自己和小點心的“美好回憶”,一邊將餐盤中的頭顱拿到手中。
只見她美麗的臉頰突然沿著嘴唇裂開,露出如同鯊魚牙一般的利齒,鋒利的牙齒深深地刺入頭顱,由於冷藏多時,頭顱並沒有多少血液湧出。
但滲出的血液還是染紅了她的臉龐和衣領,之前表現出的知性、優雅已經蕩然無存,她瘋狂地啃噬著,彷彿一隻飢餓的野獸,充斥著對血液和鮮肉無盡的渴望。
不一會兒,頭顱便被她啃得只剩下破碎的骨片和零星血跡斑斑的肉塊。她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將剩餘的殘渣盡數吞下,然後優雅地站起身來。
劉震平瞪大了眼睛,目睹著眼前這血腥而殘忍的一幕,心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
他想要逃跑,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但他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般沉重,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嘗試挪動身體,但身體卻像被無形的大網束縛住一樣,動彈不得。
他想要閉上眼睛,不去直視這血腥的畫面,可他連移開自己的視線都做不到,更別提閉上眼睛了。
賽琳娜走到劉震平身邊,她裂開的臉頰早已恢復如初,她仍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如果不是領口殘留的血液和縈繞在身邊刺鼻的血腥味,劉震平都得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錯覺了。
“小點心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她的靈魂迴歸源海,但我仍舊思念我親愛的女兒。午餐肉,我親愛的兒子,我希望你能長久的陪伴在我的身邊,你願意嗎?”
劉震平嘗試著掛上自己以前做生意陪客戶時充滿親和力的笑容,但因為恐懼而扭曲的面頰只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噹噹噹……當然,我我…我親愛的…母母親”劉震平磕磕跘跘的勉強回應著。
“真是乖孩子。”
賽琳娜一把抱住劉震平的腦袋,輕輕撫摸他的腦袋。豐滿的溝壑瞬間將劉震平的臉頰覆蓋,柔軟細膩的觸感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體香混雜在血腥味中。
但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完全無法引發劉震平哪怕一絲一毫的慾念,哪怕懷抱自己的身軀是溫暖的,劉震平仍感覺自己如墜冰窟。
“好孩子,要乖乖的哦,小點心已經給我吃完了,你就吃剩下的蔬菜吧,不過你還是長身體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