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恩賈一連三聲“好”,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不,他做到了哪怕是當年的自己,也只是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當年康斯坦丁家族內部,外族人的待遇非常糟糕,恩賈年輕時也是受盡了排擠、侮辱,當初也是被內族人挑釁,決鬥,不一樣的是,當時的恩賈畏懼內族的勢力,只是打敗了對方。
而如今的劉震平,以絕對的實力虐殺內族人立威,也就意味著,他再也沒有立場去投靠內族,自己正好可以將之收入麾下,如此兇悍又內斂不發的狠人,再經過自己的栽培,日後必能獨當一面。
恩賈為康斯坦丁家族作戰多年,憑藉絕對的實力和戰功獲得了康斯坦丁號艦長的位置,但這背後的代價卻無人得知。
多少場艱難的戰役,多少次生死之間的掙扎,多少道身軀上猙獰的傷疤,才造就了今天的恩賈艦長,但即使自己如此為族內賣命,卻還是被內族的掌權者們猜忌。
他們想方設法的想將自己從如今的位置上拉下來,自己只要還當一天康斯坦丁號的艦長,就沒有擁有自己子嗣的權力。
而且自己退役後只能娶他們定好的內族雌性為妻,更過分的是,定期會有族內的檢查組來視察自己。
明明只是一群大腹便便,什麼本事都沒有的臭蟲,自己身為艦長,卻只能在他們面前卑躬屈膝的賠笑臉。
任何一點小小的失誤,都可能被他們作為日後族內大會上攻訐自己的子彈,這樣的日子從自己當上這個艦長以後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但外族可堪一用的人才嚴格意義上只有自己,恩賈孤立無援只能自己苦苦支撐來自內族的壓力。
此刻,沐浴內族人鮮血的劉震平,讓恩賈眼前一亮,“卡普奇,殺的漂亮,士兵就該是用來殺戮的兵器,西塞羅的位置由你來擔任,今天你先回去洗乾淨血液,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來我親衛隊報告。”
劉震平優雅的向恩賈行了一禮,就帶上打包好的伊賽爾的頭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宴會大廳。
回到寢室,劉震平將伊賽爾的頭顱放在桌上,正對著自己。
他看著這受盡折磨的靈魂最後遺留的一點殘軀,不由得感慨良多。
在品嚐伊賽爾的時候,劉震平幾乎產生了錯覺,他彷彿在品嚐的不是伊賽爾,而是被端上餐桌的自己。
如果當初在罪孽盛宴,自己沒有孤注一擲、沒有遇到老喬治等人、沒有克蘇魯的眷顧,自己的下場和伊賽爾不會有任何區別。
他其實能夠理解,在這個世界,人類並沒有佔據食物鏈的絕對上層地位,所以被別的生物吞噬,就如同在原本的世界,人類吞噬家畜一般,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但是啊,他所真正意難平的是,這些同為人類的同胞在這個世界,如此努力的掙扎求生。
如果把他們放回自己原本的世界,無論是嚴雨薇還是伊賽爾,都是能夠在社會上嶄露頭角,活的很滋潤的人。
但是在這裡,他們的努力毫無意義,練習的爐火純青的劍招,錘鍊的如此得體的人際交往技能,卻連最基本的生存都無法保障,甚至連死法都能成為別的種族的樂子。
他們努力嗎?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了。可是結果呢?
但只是人類如此嗎?
不對。在罪孽盛宴的日子裡,劉震平又何嘗沒見過別的智慧種族被做成菜餚端上餐桌呢。
凱恩公司計程車兵,活活累死在工作崗位上,結果還倒欠公司錢,這t是什麼狗屁道理?
強者或許會剝削弱者,但是當剝削達到如此喪心病狂的程度,錯的只能是這個瘋狂的世界。
劉震平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內心,有一股怒火在靜靜的燃燒,這不是針對哪一個個體,而是他憎恨著這個操蛋的世界。
世界予我痛楚,我卻報之以歌?放屁,老子上輩子雖然是商人,也談不上是什麼好人,但他此刻只想用他的大觸手狠狠日穿這狗屎一樣世界的狗屎秩序。
“伊賽爾老兄,抱歉了,當初沒告訴你我的真名,重新認識下,我叫劉震平。”劉震平對著頭顱,自言自語。
“說實話,咱們也不是太熟,我對你的死深感抱歉,也就僅僅是這樣了,但是你之前畢竟幫過我的忙,而且我還欠你一飯之恩。”
“這樣吧,我回頭會把那群蟲子送下去陪你,省得你孤單,如果我有時間的話錢也會送回去,謝謝你的招待。說實話,朋友,你比蟲子好吃多了。”
說完這些,劉震平張開口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