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打我嗎?我成全你,只要你承擔得了這後果!讓我來教教你不能狗眼看人低的教訓。
一巴掌直直地向我揮下,我半步沒躲,硬生生捱了那傢伙一巴掌。
臉頰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我感覺自己的半邊臉都已經沒了知覺。
莫離趕到我身邊的時候剛剛好能夠扶住我。
“香寶!”莫離扶住我,看她的神情,估計我的臉已經腫了起來,而且我臉頰上的手掌印定是十分可觀。要不然莫離此刻的眼神不會那麼可怕。
我沒有開口,此時再沒有什麼比保持緘默更令人心疼的了。
莫離扶穩我,二話沒說,回身衝著那人便是一頓好打。
雖然莫離不會武功,但像她這般不要命的打法估計也夠那傢伙受的,而對莫離,他是斷然不敢還手,更何況莫離還是個美人?……
只是看著莫離,我忽然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有些惡毒的決定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麼個打法,莫離也很痛吧。
“別打了!”我想大喊,但臉頰實在痛得厲害,聲音小得可憐。
莫離卻一點反應,依舊緊咬著下唇,狠狠地踢打那個扇了我一巴掌的傢伙。
我忽然有些明白,她這麼做不只是在打那個傢伙,也是在懲罰她自己,她定是恨那一日在留君醉自己被范蠡救走,而眼睜睜地看著我身陷吳軍軍營。
對這個女子突然有些心疼,我上前,從背後緊緊抱住她。
莫離感覺到是我,微微怔了一下,停止了掙扎。
“回去吧”,半晌,她轉過身來輕撫我的臉,“你需要吃點東西,換套衣服……還有你的臉,需要上藥……”
我沒有異議地由她拉著手走進越軍軍營。
只是回頭看時,西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
下毒者
大概是對我十分歉疚的緣故,莫離命人拎了滿滿一大木桶的熱水給我沐浴,還想親自來幫我擦身,嚇得我忙婉拒了她的好意。
不過在這種非常時刻,我還能如此愜意地泡澡,也實在是有點小小的搞特殊。
警惕地將營帳前後檢視一番,自以為保安措施已經很到位了,我才開始脫衣,我可不想在沐浴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闖進,上演一出春光大洩的爛俗戲碼!
剛解開衣物,一陣寒氣便猛地襲來,我忙泡入熱水之中。在木桶中緩緩坐下,我忍不住呼了一口氣,舒服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閉目愜意地享受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來的感覺,真的好久都沒有這麼輕鬆過了!回來莫離身邊果然是對的……只除了……遇見她……我有種預感,我的懶人生活將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我不明白西施為何要對我心存敵意,范蠡已經是她的,她又何苦如此?
不知不覺泡了好久,直到桶裡的水都已經開始變涼,不得已只好出來擦乾,穿上莫離早已經準備好的衣物。一離開溫水便覺得一陣冰涼的感覺從鼻腔一直深入肺腑,唉,空調果然是好東西,真令人懷念。
剛剛穿上衣服,營帳的門簾便被掀開,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麼容易被掀開?那麼如此剛剛有人進來的話……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還好進來的是莫離,她手中還拿著我的毛皮大氅。
“最近你變得很怕冷。”她說著將手中的大氅披在我身上。
我忙將它拉了拉,裹緊自己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不停打顫的身子。
拉我在一旁坐下,莫離幫我梳頭。
“對不起。”許久,她忽然輕輕地開口。
她還在對那一回丟下我一人在吳軍軍營而耿耿於懷嗎?我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心裡卻有一些溫暖,我知道如果有下一次,她定不會丟下我。有人關心,不會孤獨的感覺,真好。
大軍在會稽山安營紮寨,生活自然不比在以前,大概是因為營帳不夠的關係,我與莫離共用一個營帳。
聽說連君夫人都是與西施共用一個營帳的。
提起君夫人,我便想起那一日在越王府見到的高貴婦人,那一回多虧了莫離的胭脂水粉加以掩飾,我才得以倖免,只是現在這會稽山之中大概是避無可避了吧。
那一晚,我破天荒地沒有睡好,我有預感,這一次返越,我的生活定然會豐富多彩得可以!我的懶人生活大概只生成為夢想了。
彷彿為了印證我的猜測有多麼準確似的,第二日我便見到了君夫人。
準確一點說,是君夫人親自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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