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當心一些,貧道走在前面。”
大門內是一道長廊,迎面一堵木牆上,寫著一個大字:“靜”。
事實上,這裡相當的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桑木提一提真氣,暗作戒備,當先而行。
長廊盡處,是一座築建得很好的八角亭子。長廊就接在亭子上,進了亭中,才能分向各處行去。這麼一個奇怪的建築,完全脫離了一般建築的常規。
八角亭子相當闊,中間是一張白玉作成的桌子,四面擺了五張椅子。似乎是早已知道了,他們是五個人來的。
玉桌上已放著五杯香茗,四盤細點。茶還冒著熱氣,一張白紙上寫了幾行字是:茶中無毒,放心飲用,盤內金棗,食則有益。下面未署名。
桑木緩緩坐了下來,笑道:“這地方本是一座有水有花的明媚宅院,但這道長廊接上這座八角亭,反而把一座繁華似錦的莊宅變得詭異起來,妙手高招,一筆之間,有畫龍點睛之妙,也有一筆反虎為犬之變。”
鐵大鵬端起手中茶杯,喝了一口,在嘴裡品嚐了一陣,道:“如果這茶中有毒,也該是一種很烈性的毒藥了。”
所有人的目光投在鐵大鵬的身上,都極注意他喝下去這杯茶的反應。
鐵大鵬這個人果然是膽氣豪壯,竟然把一杯茶全數喝光,閉上雙目,運氣調息一陣,道:
“茶中無毒。”說完又伸手取了一枚金棗,豪不猶豫地吃了下去,道:“都沒有毒。看來,這裡的人,倒是誠心的待客。”
李三奇心中明白,鐵大鵬對眼前的做法,是有著極度的不滿,但他為了大局,又強自忍了下來,這和他的性格,有著很大的距離,這使他有意毀滅自己。
除了鐵大鵬喝光了面前的茶外,別的人,都沒有動過點心、茶杯。小心一些,總是沒有什麼差錯。
桑木站起身子,緩緩說道:“此地主人,既然早已知道咱們來了,想必就已早有準備,咱們進去瞧瞧吧!”
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咱們已候駕多時,只不過,咱們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是風塵三俠和桑木道長罷了。”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緩步行了過來。
鐵大鵬道:“是你……”
長衫中年人笑一笑,道:“怎麼?可是有些意外嗎?”
鐵大鵬道:“想不到,想不到。”
桑木嘆息一聲,道:“金陵四英,有幾位在這裡?”
敢情,大家都是熟人。
長衫中年人道:“我們四個人都在這裡,還有八個願共生死的家僕。”
鐵大鵬道:“怎麼會是你們呢?”
長衫中年人笑道:“這有什麼奇怪,正像我們想不到來的,竟會是風塵三俠一樣。”
鐵大鵬苦笑了一下,問道:“你是侯瑜。”
侯瑜道:“侯老三。”
鐵大鵬道:“他們三位都在這裡?”
侯瑜道:“對!”
桑木道長道:“很奇怪,你們好像早知道了今天的事,為什麼還守在這裡不肯走?”
侯瑜道:“走?到哪裡去?”
桑木道長道:“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
侯瑜道:“也許諸位還不大瞭解,走!我帶你們瞧瞧去。”
桑木道長點點頭,道:“請帶路。”
侯瑜帶著幾人,行入了一座大廳中。這座大廳很寬敞,而且,廳中沒有什麼陳設,但卻擺了四張大木椅。三張木椅上,都坐的有人,一張木椅卻空著。侯瑜輕輕籲一口氣,道:
“空的那一張木椅是我坐的。”
桑木道:“這廳中不見陳設,四位卻坐在此地,不知用心何在?”
侯瑜道:“這樣寬敞的大廳,可以使雙方放手一戰,至於咱們坐在此地,自然是在等前來搏殺之人。”
桑木道:“侯大俠,我們是奉命來此殺諸位的,不過,貧道事前,絕不知道這裡竟住的是你們金陵四英。”
侯瑜道:“現在,你知道了,準備如何?”
桑木道:“現在,咱們的處境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諸位也是江湖道上很負盛名的人,大家放手一戰,倒是很難說鹿死誰手了。”
侯瑜道:“你看看他們三位,像是可以動手的樣子嗎?”
原來,那木椅坐的三個人,只在桑木等進入大廳時,望了幾人一眼之外,就閉上雙目,靠在大木椅上似是睡著了一樣。
鐵大鵬道:“他們是不是病了?”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