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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厭惡。她掩了掩遮在臉旁的鬥衣,混在花娘中準備伺機而動。當真巾幗不讓鬚眉,也算是女中丈夫了。竟敢隻身潛入虎穴,膽氣過人。

傅雨桐做賊心虛,心中緊張的要命,纖弱的雙手,掌心早已溼潤。她賊兮兮在營區內尋視,還時刻不忘警惕著周圍,殊不知人家誰沒注意到她這般賊相,只是看她弱質女流懶於理睬罷了。這營內可真大啊,她兜了兩圈,都用了個把時辰仍未找到關押戰俘的帳子。一隻有力的大手毫無預警地扣上肩頭,傅雨桐屏住呼吸不敢轉身。這一刻心中掠過千百念頭,居然連殺人滅口她都能想到。不過也難怪她會如此,兩軍對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邊是主帥帳區你不得靠近。”男子警告,聲音渾厚,見女人並無反應,扣著肩頭的大手略一使力將她反轉正身。“你不是漢人?”納昃勒又用契丹話耐心的詢問,可看她身嬌體弱的,就那麼丁點大,更不可能是他們契丹的姑娘。傅雨桐只覺得頭皮一陣麻漲,心底暗自噓了一口氣。清麗的臉蛋上脂粉未施,可卻因為緊張泛著淡淡紅暈。

她精細俏麗的容顏,雙頰羞羞怯怯的一片嫣紅。好可愛的丫頭呀,男子略斂銳利的眸光,頓時收起了戰場廝殺的那股兇蠻,不覺傻笑,好心提醒道“那邊是我主帥營帳,你沒有召喚是萬萬不得過去的。”

傅雨桐垂下眼簾,將視線移向不遠處一簇火焰,輕輕的福了一身“謝兵爺提點。”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他只是把她當成花娘了,不用擔心。納昃勒還算滿意,勾唇一笑,便轉身離去。

時間一點點流逝,至今找不到李正義該如何是好。

“主帥呢?” 耶律佐臣幽幽尋步,來到帳前。即使遼營此刻一片放肆的紛亂,可主帥營前的守衛始終沒有退去過。前兩日一般軍將兵勇代他受罰,他自然是不痛不癢毫無感覺。還誇張的暗自得意,幸好出征前多帶了幾個家奴,不然這一路上誰來伺候他起居飲食。不過卻被燁縝兇的顏面全無,總還想著伺機搬回一程。

“回二皇子,主帥帶人出營巡視,尚未歸來。”守衛恭敬的回答。

“你們暫且退下,我要在此等候主帥有事商議。”他微微昂首,雙臂交疊在精壯的身後,不容違背的吩咐著。

“是”帳外守衛全都退下了。

這就是他們的主帥?一雙幽深的藍眼睛,如此年輕便能大破北邊數條關防。傅雨桐只感到心兒怦怦的亂跳,幾乎躥出胸口。現在帳內就此一人,對她來說確實千載不遇的良機。她太貪心了,尋不到李正義心中竟然盤算起更大的陰謀了,僅憑著她身上的十八般武器?雨桐想法到是不少,可當真讓她行動,雙腳卻遲遲定在帳外動不得半步。若是成功了,遼人一旦失去主帥定會退兵!她居然還在想?小手猶豫的撫上帳幕。就還差那麼一點點勇氣了,不成功便成仁,她不斷的鼓勵自己,忽聞得身後小聲呼喚。雨桐心底一驚,條件反射的一把掀開了帳簾。

“小姐!”張武最後的叫喚沒入了張大的口中,簡直又急又恨。她來這裡做什麼?她怎麼進來的?李盡忠不準張武帶一兵一卒踏出居庸關,可他得知遼人近日軍中紛亂毫無紀律可言,如此大好時機,他如何按耐得下,此刻不救還待何時?於是召集了城內十數名鄉勇趁夜潛入遼營,運氣的好的話,不但能救出少將軍,還可一把大火燒了遼軍糧草。時間緊迫不能耽擱,唯有留下兩人守在帳外再作打算了。

耶律佐臣單手把玩著案子上精緻的翡翠鎮紙,心下捉摸的盡是些該如何對付燁縝的餿點子,幽幽藍眸若有所思。帳中圓桌上一席酒肉,烹調雖略顯粗糙可魚鴨俱全還算豐盛,只是尚未動過。喲,瞧這牘案上的擺設哪件不是禁宮貢品?有時他還真有些懷疑,當真是皇帝如此寵信耶律燁縝,還是他自行竊得國寶,或者暗地也勾結外族?得來如此許多名品貴物,就連他堂堂皇子,有的都未曾見過。

耶律佐臣不屑的冷哼一聲,拿著精雕細刻翡翠鎮紙順著窗帷隨手丟了出去。可身後突然傳出動靜,他還以為燁縝來了,一慌神急忙轉身欲加掩飾,卻看到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同樣慌慌張張步入帳內。耶律佐臣剛才丟掉他們主帥的案寶,自知心虛被嚇了一跳,語氣也森冷下來,低聲斥道“好大的膽子,誰讓你進來的?”

傅雨桐本就害怕,又被眼前男子一斥更加慌亂。勉強擠出個笑容,用路上僅學的兩句契丹話應對,也不知道說的準不準“我,對不起。。。。。。”

不準,完全不準。耶律佐臣聞之眉峰一挑,她在邀請他嗎?通常他會把自己聽不太懂的,統統歸類於女人的邀請。

她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