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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焦急衝吳書來吼道。

“弘軒,弘軒。”靜嫻昏迷後,嘴裡便一直這樣唸叨。殿內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皇上就坐在床榻邊全部聽進了耳朵裡,織錦和溪薇不敢說一句話,只垂首站在一旁腿便抖得厲害。這欺君之罪可會株連九族啊!

太醫急忙走近殿內,看著皇上鐵青著臉,忙小心的跪地請安,又轉向床榻,細細診脈,忽而面帶喜色跪地說道:“恭喜皇上,娘娘脈象如珠走盤,是喜脈。”

“什麼?”弘曆大吃一驚,立時起身緊張問道,心內卻騰地轉好。

“微臣已經細細診過,卻是喜脈無疑,只是娘娘剛剛淋了雨,微臣為娘娘開幾副藥調理一下便可。”

織錦和溪薇都呆愣在原地,望了望昏迷中的靜嫻,又望著皇上說不清是喜是悲的面龐,只是垂頭不語。

“你們都下去吧。”弘曆吩咐道。

雨聲依舊,吵的人心更加紛亂複雜。

第116章 (一百一十五)原由此情積怨久

榮親王府內已經亂作了一團,當秋娘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並未比靜嫻好多少,但她要比靜嫻幸運的多,她可以堂堂正正的為他哭天搶地,不用避諱旁人的目光。

靜嫻昏迷了整整一夜,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失望的是仍舊看見了這個世界,她見身旁無人,便輕輕掀開被子,望著窗外仍舊陰沉的天色,如自己的內心一樣,她隨後拿了根尖銳的金釵,望了望銅鏡中蒼白無力的面頰,毫不思索的向手腕劃去,一陣刺破皮肉的疼痛卻比不上永遠失去弘軒的心痛,她在等待著弘軒牽起自己的手走向另一個世界。

“啊!主子不要……”溪薇摔碎了手中的藥碗,奪過了帶血的金釵。

弘曆走到門口時便聽到了溪薇的叫聲,他一個箭步衝向了內殿,急忙抱起靜嫻放在了床榻上,穩著她搖動的肩膀,吼道:“朕告訴你,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朕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

“孩子?”靜嫻不敢相信的撫上了小腹,孩子,她一直在喝避孕藥啊,她恍然大悟的盯著弘曆,憤憤出口:“是你,你換了我的藥?”

弘曆一甩袖,滿面的霸氣:“你是朕的女人,也是朕的皇后,容不得你想怎樣便怎樣。”

靜嫻恨得渾身發抖,攥緊拳頭向小腹垂去。弘曆眼急手快,忙抓住靜嫻的手腕,他大大的手掌抓的她手腕痠痛。

弘曆圓目怒睜,那放大的瞳孔放射出無限的失望,慢慢的紅了眼眶,靜嫻記得,在永璉夭折的時候,她見過弘曆這樣的神情,忽然聽到他低低的說道:“這也是你的孩子啊!”

弘曆的一句話,像是有什麼深深扎進了她肉裡,前兩次失去孩子的痛苦還歷歷在目,這一次,她卻要親自當一個劊子手,趁弘曆鉗制住她的手有些松,她便就勢掙脫開來,緩緩撫上了小腹,千言萬語堆積在喉間,千種情緒繚繞在腦海,萬念俱灰下擁有的生命並未讓她燃起對生的渴望,反而讓她百般厭惡。

靜嫻一個箭步衝下了床榻,拾起梳妝檯上的金釵,毫不猶豫的指向喉間,嗚咽著像是道別:“我不要做皇后,我不要這個孩子,我不要……”

一直隱忍未爆發的弘曆終於如雷鳴般怒吼:“榮親王引誘皇后,大逆不道,死後不得入我皇家陵寢,並刪除玉牒,其生母祥嬪陵寢擇日遷出妃園寢,葬入亂葬崗。榮親王府上下一應擇日凌遲……”

“不要。”靜嫻恐慌的制止道。

弘曆在心裡暗笑了一聲,“你若為他殉情,便是這種後果,宮內突然歿了一位皇后,你當朕可以堵住悠悠之口嗎?朕寧可被天下人恥笑,也不會便宜了他。如若不然,你便安心產子。”

此事牽連甚廣,她不能讓弘軒遭眾人唾棄,更不能讓秋娘和一干人白白葬送了性命,“哐啷”一聲,她手中的金釵落地,像是心底絕望的聲音。

弘曆凝視著她片刻,負手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兇狠的話語飄蕩在眾人耳邊:“好生照看你們主子,她若有一點閃失,朕一併處死你們。”

耳邊轟隆隆如悶雷襲空,心裡嘩啦啦下著傾盆大雨,她勾唇笑著,那笑聲震盪在殿內,比哭聲還要悽慘百倍,原本並不晴朗的天空又陰暗了一片,一時間映的案几上的鳳印晦暗無光。

十天後,榮親王的棺槨被運回了京城,榮親王府內早早便掛上了白幡,就連院內幾株嫣紅的花朵也凋謝成了秋黃,一番黑白色的宮府像是初冬披靡的皚皚白雪。

秋娘強撐著癱軟的身體扶門站立,只見明俊哭喪著憔悴的臉走在最前方,一具黃梨花木的棺槨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