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我講不如你講,你說話的樣子讓人信。”
“那我要五塊零花錢。”李聽雨伸手。
“……”劉知泉兒哭笑不得。
“劉知泉兒我幫你這麼大的忙……”
“請你吃豆花火鍋。”
“我要四分酥肉。”
“沒問題,先做作業吧!”
“……我最討厭你這點,哼!”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回
輕生女同學靜悄悄的退了學,剩下的關注全都到了劉知泉的身上。上課的時候總會有奇怪的目光,走過校園會聽見那些有意、無意的談話,當然也會聽到有意、無意的嫌惡和詆譭。
這些都在劉知泉的預料之中,他很淡然的面對。上課一如既往,做事一如既往,但是啊,控制得了自己,控制不住別人。
直截了當的指指點點都還好,最可怕的是明明以前挺隨意相處的人忽然間變得疏遠。劉知泉到食堂打飯,阿姨和師傅們裝出來的熱情和眼底的不接受同時出現在臉上;那些同事們投來的好奇或者探究意味明顯的目光;那些學生們明顯的含著嫌惡的眼神,和上課時變得糟糕的態度。這些變化劉知泉都感知的清楚,劉知泉甚至知道那些傢伙在心裡還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這些難熬的日子一天一天還是過去了,終於到暑假。
西師每年暑假都會組織老師外出旅遊,今年也不例外,麻煩的是住宿安排怎麼也安排不下去,沒有人願意同劉知泉一間。
財務的陳姐性子直爽,安排的好幾個人都不願意直接惹火了她,拍著桌子罵人家,“老刁,小朱那些小青年兒就算了,你看看你兒子都要高考了,怕什麼啊?假的很,同性戀怎麼了,同性戀不是人啊!你們這些人就是,狹隘、膚淺!”
罵完了不解氣,把人家推出財務處去,這一出去正看見劉知泉的慌忙轉過去背影,陳姐心裡一陣難受,不再看被自己攆走的人,笑呵呵的招呼住劉知泉,“知泉兒,找姐什麼事兒?”
招呼了還不算,走上來拉住劉知泉兒,“進來坐,姐這兒有好茶,來嚐嚐。”沒人事兒的把人拉進自己的辦公室,說著就張羅給劉知泉兒泡茶。
劉知泉正尷尬的很,一個尷尬是撞見拒絕跟自己同住的同事,一個尷尬是陳姐這樣的維護自己真是不知道怎樣感謝,趁著陳姐給自己泡茶,劉知泉想好了話。
“我兄弟給的茶,從江浙那邊帶回來的,他那個圈子一天到晚都是些講究的不要命的人,肯定錯不了。姐是個粗人,一個人喝怪可惜……”陳姐一邊笑著一邊把茶泡好了,端到劉知泉面前放下。
陳姐四十來歲,快人快語的很,典型的川中潑辣女子,其實追究起來的話,父親以及弟弟都是很有名望的小提琴演奏家,她倒是一點兒也沒遺傳到這些,她自己也常常拿自己取笑,說家裡就她一個是粗人。
“就我說話了,你來找姐什麼事兒的?”陳姐笑著問劉知泉。
劉知泉想要道謝的話只好擱到後邊,說:“我是來給姐說一聲,那個旅行的話,我家裡有事兒,去不了,所以……”
“知泉,你別理他們,姐想好了,你跟姐住一間,我還非要去了,憑什麼呀!”陳姐一下子坐到劉知泉對面,下了劉知泉一跳,“誰給你嚼的舌根?真欠收拾。”
“不不不,姐,我真是家裡有事兒去不了……”劉知泉揭開茶杯蓋子,一股茶香撲面而來。
“唉,你這是不想姐為難……”陳姐看著劉知泉,看了好一會兒,嘆口氣說。
“沒有……姐是真有事兒……”劉知泉連忙解釋。
“你別說,我知道你的心。你別難受……”
“姐,我不難受,我……”
“知泉,姐不講場面話,姐是真心不覺得你有什麼,姐對你好沒跟你裝。其他的咱們都不說,只說人,你就不說了,你們家李聽雨對我都好的很,前天碰見他買饅頭,硬要給我嘗一個,乖得很。嗯……怎麼說,哎呀這樣說吧!”陳姐晃晃那包好茶葉,“我也不怕家醜外揚,我兄弟,老光棍一條,跟他那個,他說的好朋友,不清不楚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們家裡人又不是瞎子,喏,對吧?姐覺得挺好,千金難買我願意嘛,他們在一起也挺多年了,挺好!”說到這兒陳姐放下茶葉,拉住了劉知泉的手,“姐祝你,早一點找到那個人,跟結婚了一樣的。”
劉知泉說不出話來,他只是來解決自己造成的爛攤子的,卻意外的收穫了暖心窩子的話,一時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