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最大優點,那就是絕對不挑食,有得吃就全搞定,難怪肥成這般了。
很快,一個簡單的攤雞蛋出鍋了。五個雞蛋經過了滾油的烹炸後和一張街上賣的大餅一樣,往雞蛋大餅上面放了根火腿腸,再將雞蛋大餅裹好,雞蛋火腿餅大功告成。
正準備享用這頓夜宵時,彭白聽到了一個與周圍環境非常不和諧的“滴答……滴答……”聲。
“奇怪,寶哥那麼細心,應該不能讓水龍頭還在滴水吧?”彭白奇怪地想著。可過了會,發現縱然水龍頭沒有關嚴,也不至於像滴在地面上發出來的一樣,似乎還是從身後傳過來。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冷風吹了起來,彭白登時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汗毛都齊刷刷立正了,猛地回頭一看,看到了他這輩子長這麼大以來最恐怖的一幕。
雜亂的花白夾雜的長髮紮成一條凌亂不堪的辮子,倒立著豎在對面的“人”腦後,筆直朝天。一張血盆大口滴答滴答留著口水,兩隻眼睛和銅鈴一樣大閃著綠光,近距離地瞪著嚇倒在地的彭白的臉。
髮型時髦,表情古靈精怪也還算了,是那人的腦袋和脖子並沒有相連,而是捧在兩隻和雞爪有一拼的手中,手臂連著的是古代某朝代的官服。身軀懸空,沒有腳,這可不正是傳說中的鬼嗎?
“啊……”彭白看清了,登時腦袋瓜短路了,“鬼”這個字徹底盤踞了彭白比同齡人明顯大上幾許的腦袋,而腦袋上的原本服貼的頭髮倒豎起來,真個是嚇了個發衝冠。
條件發射地,彭白扔出了手中捧著的夾火腿雞蛋大餅,這瞬間就彷彿捧的是鬼腦袋,然後雙手雙腳不受控制地的倒爬了米來遠。最後無法支援了,在尖叫聲中仰天昏了過去。
二十四小時連續昏厥兩次,一次被揍,一次被嚇,可真夠誇張的,今天的運氣真差。
也不知過了多久,彭白終於又被冰冷的水泥地板凍醒了。
“夢,一定是夢,剛才一定是夢,只有夢裡才有鬼!”彭白的眼睛不敢睜開,他喃喃地念叨著自我安慰。
“喂,鬼有什麼可怕的啊?人才最可怕呢!”一個聲音在彭白的耳邊幽幽而言。
彭白睜開雙眼,看到的還是那個“鬼”。萬幸的是,鬼腦袋好歹湊在了鬼脖子上,這樣一來,恐怖登時也就少了九分。
可憐的彭白小心肝,此刻卻也比頑石還要堅硬。就算沒有,至少也不會再度昏厥。翻了翻眼皮,彭白知道自己昏不了,想逃四肢軟弱無力。
死豬不怕開水燙,彭白終於開始正視對面的“鬼”。
“小子,你的雞蛋餅裡怎麼不放蔥花和鹽?要不是香腸有點鹹味,這個雞蛋餅可就差到極點了。”對面的鬼對著雞蛋餅自然地又咬了一口。
什麼?鬼在吃雞蛋餅?彭白睜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對面的鬼竟然在吃自己準備用來做宵夜的雞蛋餅。
鬼居然吃了他的雞蛋餅!鬼竟然可以像人一樣吃東西!彭白吃驚極了,可再不僅限於鬼真的出現了,也不限於鬼能說人話。
動物都有護食的本能,飢餓的彭白護食能力自然也很強。因為每天只有5塊錢的伙食費,所以彭白額外珍惜食物。此刻冒著被吝嗇老爹發現的危險精心製作的雞蛋火腿大餅竟然被別人吃了。
第3章 雞蛋火腿餅
不爽,很不爽,飢餓的彭白一切動作都發自本能。沒有顧忌,彭白已經餓狼撲食般的撲了過去。恐怕再晚點,彭白可就要成餓死鬼了。那鬼吃得可真夠快,狼吞虎嚥的。
從滿臉錯愕的鬼手中搶過只剩下半張的雞蛋火腿大餅,彭白一把就塞進了嘴裡。兩個半雞蛋加半根火腿,就是河馬也要被噎死,更何況彭白不過是胖了一些。結果彭白差點沒就此成了個真正的噎死鬼。
“喂,小子,你有沒有搞錯啊?沒聽說不要和餓死鬼搶東西吃嗎?”那個鬼極為吃驚地叫嚷著。由於嘴巴的動作太大,和脖子相連的腦袋巴登一下又掉了下來,鬼慌手慌腳地接住自個的腦袋,又重新裝在了脖子上。
“管你是鬼是人,搶我的東西我就跟你玩命!”彭白拍了拍自己豐滿的胸脯半天,總算把堵在嗓子眼裡的火腿雞蛋大餅吞了下去。肚子有了貨,膽子似乎也大了許多,竟然對鬼吆喝了起來。
一人一鬼對視著,空間中明顯出現了眼光交錯的電光。最後一人一鬼誰也不能在眼神上取勝,只得作罷。
如此一來,彭白也就不覺得眼前的鬼有什麼可怕的,心裡很自然地把鬼當成了一個非洲難民。
“喂!我說……你真的是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