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才喘著粗氣鬆開她。
山河的呼吸也非常急促,雙頰駝紅,眼神迷醉,身體還微微顫抖著。
江嶼扶住她的肩膀,讓她轉了一圈,面對自己。他捧著她的臉,低頭深深地凝視她,“山河……”他的聲音低啞,似乎夾雜了某種無法言明的*。
“什麼?”她眸光微閃,像一隻動情的小貓。
“做我的女朋友,好麼?”他又一次低頭,吻上她的臉頰,但並未侵略她的嘴唇,是在等她給他確切的答覆。
“我……”她心尖一顫,正要回答,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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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阿美打來的,因為明叔父子鬧矛盾了,起因自然還是那個阿玲。
今天山河不在飯店裡,阿玲又跑來吃霸王餐,見山河不在就肆無忌憚了,在阿勇面前肆意詆譭山河,甚至慫恿阿勇離開飯店。阿勇當然只會傻傻賠笑,可是明叔看不下去了,指著阿玲就罵她是不要臉的小*,只會勾引他兒子。
阿玲不依不饒地哭鬧起來,然後明叔就跟阿勇鬧了起來。
阿勇認為明叔不尊重他這個兒子,辱罵和詆譭他女朋友,父子倆不歡而散,最終阿勇表示要帶著阿玲離家出走,私奔去。
離家出走……
私奔……
山河撐著額頭,苦惱地嘆氣。阿勇這個傻瓜,竟然還真把阿玲當成自己的女朋友了,在阿玲心裡,他只不過是工具罷了。
從人字橋回河汀的路上,山河一直都在想到底該怎麼辦。現在孟梧桐出差培訓去了,阿玲還在記恨當天的事,卯足勁要報復她,就專門騙阿勇這個蠢蛋,拿他當槍使。
江嶼開著車,看她一臉煩惱的樣子,安慰道:“別這麼苦惱,先去找那個阿玲談一談,看她到底想怎麼樣。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山河聽他這麼說,點了點頭,心情也沒這麼煩躁了。
下午五點多,江嶼和山河開車回到了河汀縣城,沒去美麗煎飯店,而是直接去了阿玲的化妝品店。
江嶼靠邊停好車,問她:“要不要我陪你一塊去?”
“不用了,你在車裡等我吧!”山河說完,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走了下去。
江嶼一直坐在車裡,目送山河進了那間賣化妝品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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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玲正坐在櫃檯裡面塗睫毛膏,見山河進來,翻了個白眼,口氣不善地說:“你來搞哪樣?我這裡不歡迎你。”
山河冷笑一聲,說:“我的飯店不歡迎你,你還不是一樣每天跑去?”
阿玲立刻被她激怒了,拿起笤帚就想把她打出去,“你滾出去!滾出去!”
山河一把抓住笤帚,扔到一邊,冷冷地說:“你不要撒潑,我問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阿勇?”
“呵呵。”阿玲輕蔑地笑了起來,“我利用夠了,自然就放過他咯!”
山河心裡騰起一陣怒火,“你一點都不喜歡他也就罷了,還這麼無情無義地利用他,你心裡難道沒有一點愧疚嗎?”
“愧疚是什麼?”阿玲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又不是我讓他喜歡我的,是他自己賤皮子,他要死皮賴臉喜歡我,怪得了誰啊?”
山河咬咬牙,按下把阿玲胖揍一頓的衝動,“阿勇真心實意喜歡你,你讓他做什麼他都聽你的,他對你這麼好,你怎麼忍心這麼利用他?”
阿玲目光閃了閃,隨後又輕飄飄地說:“他對我好我就要回報他啊?孟哥還對你這麼好,你回報他了嗎?”
“你……”山河顯然沒想到阿玲會拿這件事來嗆她。
“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麼要別人做到?”阿玲的口吻很衝,似乎在替孟梧桐鳴不平,又似乎在替自己不甘。
山河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我跟孟梧桐不是你想的那樣。”
“孟哥連你墮過胎都不計較,你還不接受他,你還想要他怎麼樣?”阿玲憤憤不平地瞪著山河,“你別想騙我,我都聽說了,你和孟哥就沒好過,你那孩子是什麼孟楊柳的。”
山河感到無奈,“我的事情你不要亂猜,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反正孟哥是從上海追到這裡來,他要不是為了你,怎麼會來這裡。”阿玲語氣十分氣憤,還有些不甘,“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長得帥氣質也好的男人,結果卻被你搶走了!”阿玲怒視她,“你搶就搶了,還不要他!你不珍惜,我就要報復你!”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