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多久,但是我一定儘快回到你身邊。」
她楞住,她呆掉,她措手不及!
他沒有要她跟他一起走,卻告訴她,他會回來。
「為什麼你還要回來?」她知道的,他的生活重心不在亞洲,是她絆住了他,讓他走不了。「為什麼你不開口要我跟你走?」
「秋月。」勞爾捧著她的臉,輕聲嘆息。「我不想讓你覺得被丟下,也不想給你壓力,讓你為難。我很樂意照顧你和你妹妹,但是霜月她不願意離開熟悉的環境,加上你我瞭解你,你放不下親情、恩情,我能怎麼辦呢?一開始喜歡你,就是因為你對親情和恩情的固執,我總不能因為你還是原來的你而為難你吧?我很伏就會回來,相信我。」
她不知道自己當時露出怎樣的表情,是不是快哭了呢?她只記得他心疼的捧著她的臉,一再保證他會回到她身邊。
他的溫柔體諒,讓她好難過。
他不想讓她為難,從來不給她壓力,為她設想了這麼多,但卻讓他自己好辛苦好辛苦
到頭來,她究竟為勞爾做了什麼?
他的東西還在,她的衣櫃裡還有他留下來的衣物,浴室有他使用過的刮鬍刀,他慣穿的睡褲還在床的一角,彷佛他還在,只是出去一下而已。
一個月了她如行屍走肉般的上班、下班,回覆到認識他之前那個冷酷毒舌的工作狂於秋月,她難相處,她渾身帶著刺。
「勞爾」她對著鏡子喊他的名字,看著自己的臉,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她好想他,她很不爭氣的想念他的陪伴,卻也忍不住怨懟起這個把她變得這麼依賴的男人!她原本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不需要愛情,不需要男人,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都是你!」就算傳來無數封Mail,幾乎每天都接到他的電話,收到他寄來的禮物,但都敵不過他不在身邊的事實。
她不想對他哭哭啼啼,不想自私任性的要他快點回到她身邊。
勞爾給了她自由和尊重,從不勉強她抉擇,總是讓她做想做的事情,要她開心,但她卻從來沒有為他設想,一直一直,理所當然的揮霍他的疼惜。
她真的沒有臉開口要他回來
叩叩——門扉傳來輕敲聲。
秋月火速抹去眼掉,拍了拍臉,對門喊道:「霜?進來吧。」
「姊!」霜月扭開門把,探頭進來,對姊姊燦然一笑。
笑容立刻浮現,在妹妹面前,秋月始終溫柔帶笑,情緒正面而且強悍。
「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想跟姊聊天呀!今天我們一起睡。」霜月帶著自己的枕頭和棉被,不等姊姊拒絕,就直接進她房間,在雙人床上挪出一個位置,迅速躺下。
妹妹孩子氣的舉動讓秋月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要明天又爬不起來,明天一早你不是要去看展嗎?」
「唔,可以啦,爬得起來啦,姊,跟人家聊天嘛!」霜月嬌憨的撒嬌。
秋月拿妹妹沒轍,從來都無法拒絕她如小動物般的無辜眼神,於是脫下睡袍,躺上床。
姊妹倆親暱的面對面,她們很習慣睡同一張床,從爸媽過世後,她們在親戚間被踢來踢去,最後到了姑姑家。
她們睡在倉庫裡,只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姊妹倆每一晚都相擁而眠,互相尋求保護,即使之後離開姑姑家,逃離姑丈的魔爪,在外租賃一間小小的套房後,她們依舊保持同睡一張床的習慣。
直到四年前,「政旻開發」的股票上市,大老闆池政興送給秋月價值數百萬的股票,以及這間房子的頭期款一百萬現金。
原本,池家父子是打算送給她這間房子的,但秋月拒絕了,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股票和現金,就這麼她從租屋族提升到有產階級。
從此姊妹倆便各自擁有自己的房間。
「想跟我說什麼?」秋月伸出手,輕輕滑過妹妹的小臉,這張未施脂粉便顯得清麗可人的美人臉蛋,從小就為她招來很多麻煩,她越大越標緻,也讓秋月有點擔心,有種媽媽擔心女兒的心情。
「姊姊心情不好,我看得出來。」霜月清澈的眼直視她。「姊,你想念勞爾哥哥,對不對?」
在妹妹單純的目光注視下,秋月沒有辦法說謊。
「嗯」她嘆了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
霜月抱住姊姊的手,像小時候一樣,把臉貼著她,尋求安全感。「姊,你從來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一直都是為了我,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