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每家的孩子都能再學校上學。所以幹活都拼命幹。李家和吳家也想改善下人們的待遇,但是他們沒有多餘的錢,因為錢都投在廠子裡了,還有家族中的子弟要外出謀官,又不能弱了身份和麵子。好在幾家在生意上還算紅火。
張家的水稻地也是獨一份,據說種子都是人選出來,捨得下本錢,產量高,這沒得說。
不過張春十五歲了,據說自己沒什麼錢,連居住的老房子都拿出來建了學堂,自己住的房子都沒留下,和一幫下人住在一起。這是不懂事,還是太精明,還真是不好說。
只是他手下的師爺太厲害了,兩個監生,袁家的三少爺也到日本留過學,這樣的人辦的學堂,連辛寶久都想把孩子送到這裡來讀書。
辛寶久到了張家的地頭,早就有人報過去。一過河南村,正在為河南村的村民翻蓋新房而牙酸的他,就看見袁芳帶著一幫學生迎接了過來。
原來張春和顧明到“湖裡”去了。
辛寶久心情很好,就在袁芳的帶領下,在南張村市場參觀。不過遠遠地就看見擺攤的山民離開了。這些山民不全是石女村的人,很多是走了幾十裡山路從深山裡出來的,是事實上的土匪。官兵圍剿的物件。他們見一個穿著官員服裝的人過來,自然躲開了。弄得一些正在談生意的商販也進到街邊小店去了。
這些小店有賣吃食的,賣五金雜貨的,賣油鹽醬醋的,賣成衣鞋襪的,賣木匠貨的,賣竹器的不一而足。有的是張家幾個村子自己生產的,有些是外面販運進來的,頗為豐富。
辛寶久到酒廠得了一壺好酒,又去皮革廠得了一個兔子毛的護膝。讓跟在後面的衙役拿著。興沖沖地到了碼頭。
碼頭的吳家的船老闆正在指揮夥計往船上裝成衣,都是為小孩子和學生設計,沒有成人的。吳家的管事挑出了一套學生裝,說是送給辛寶久公子的。
辛寶久家的孩子多,不過公子只有一個,寶貝的不得了,見那套衣服確實應該很合身,就收下了,說到了鎮上拿錢給吳家送過去。吳家的管事也不推脫,笑笑就上船招呼了一聲,開船走了。
碼頭實際上是一個五孔的棧橋,連線著深水區用青石砌成的駁岸。這個駁岸能夠停靠兩個大船。沒有云龍鎮那麼規整,但是對於一個小家族來說,是很大的一個工程。
南河的水很清澈,雲龍河的水在雨季就有些渾濁了,含的泥沙很多。剛下過雨,河水漲了,但是不多。所以雲龍河渾濁的河水倒灌進來,據說有兩里路長,吳家的船伕都在議論這個事情。
遠遠地看見幾個人影從對岸的蘆葦蕩裡出來,上了一個小船,咿咿呀呀搖過來。船上一腿泥巴的三個人,連麗質這個小姑娘也進蘆葦蕩去了。
三個人在石階上洗完了腿上的泥才走上來。辛寶久心裡還對麗質嘆氣,這姑娘漂亮是漂亮,面板太黑,野性了一點。麗質那裡管他,接過張村遞過去的毛巾擦開了腳丫,穿上了鞋子,放下褲管。小臉上一臉的理所當然。
因為這些毛巾和鞋子,包括張春自己的都背在張春的背上。張春哪像一個主子,分明就是麗質的一個僕人,只差讓麗質騎到頭上拉屎了,也不怕把女人給寵壞了。
辛寶久心裡直嘀咕,不過臉上可沒露出來,因為張家幾個爺們都不是爺們的傳說在雲龍鎮家喻戶曉,陪著自己的袁芳,就是聞名的母老虎,辛寶久可不想惹這個晦氣。
等三個人收拾好,才知道這三個人從石女山一直把南河的南岸看了一個遍。
他們決定修一個石塘,把沙洲與南河隔開,把南張村的街道搬到南岸去。辛寶久大吃一驚,這得花多少銀子。
張春笑著說:“辛大人,要是石塘修起來,很大一片蘆葦蕩能夠變成農田,不過要等幾年泥沙淤積夠了才行。還請大人幫我立個契約,我在這邊荒地上開出多少田畝,都是我張家的。”
辛寶久咂舌到:“張老弟,這是大手筆啊,這石塘修起來得多少石頭啊。”
張春笑道:“辛大人,所以我準備在石女山的南山開一個打石場,您知道,我有一隻小護衛隊,在石女村收了一些山民,山民好歹要看我幾分面子。”
辛寶久眼睛一轉就閃過了一個念頭,連忙說:“張老弟,這樣,我知道你對下人好,所以很多人願意幫你做事。這幾年北方的饑民沒下來,南方可好多地方招災了,賣兒賣女的多了,投親靠友的也多。我知道你都在漢口賣一些災民過來,但是也要照顧一下老哥,鎮上不大,幾百災民,賑災都花了不少糧食,雲龍鎮是棉產區,這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