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傅英見狀柔聲道,“而今嘉州是燕國的了,你便也是燕國人,放心,我不會讓你被欺負。”
姜琬問:“您會一直待在嘉州嗎?”
“不,我馬上要去雲散關,等我回來,再同你細說。”傅英盯著她細白的臉頰,心想他要帶她去燕京,金屋藏嬌。
雲散關離得不遠,但若是打仗,總得要一個多月吧,在此期間,她得想法辦法擺脫傅英,她才不想給他做妾呢!當然是做妾,這傅英什麼身份,她又是什麼出身,這樣來招惹,自己能有什麼好結果?她這輩子,絕不會像之前那樣,做側室,服侍荒淫無能的男人。
“好。”她裝作乖巧的樣子。
傅英低下頭想親她一口,她忙擋住了:“我剛才懇求爹爹,只說幾句的,您快點走罷,不然爹爹會找過來。”
只露出水盈盈的眼睛時,竟是透出幾分媚意,傅英口乾舌燥,奈何她不肯,若是強行上去,只怕要弄哭她,還在家中。他只好放棄了,等回來,有的是時間!
傅英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姜琬靠在牆上,長長吐出一口氣,隨即理一理頭髮,緩和了下神情方才走到正廳。
姜保真道:“這公子說什麼了?”
“無非是些感謝的話,沒什麼。”姜琬暫時還不想告知家中,除非實在沒有辦法了,便是敷衍過去。
姜保真打量她一眼,發現女兒臉色有些發白,突然想起件事,忙道,“來,給為父把把脈,最近都不曾空閒,竟忘了你的病。”
姜琬伸出手。
姜保真凝神閉目,忽然間睜大眼睛:“琬琬,你而今一點不氣悶了嗎?”他這大女兒有胸痺之症,只是比較輕微,但今兒一看,似乎已經痊癒。
託死而復生的福,姜琬道:“我確實沒有不舒服了。”
“啊,琬琬的病好了嗎?”柳氏上來握住女兒的手,萬分歡喜。
姜琰也歡跳起來。
唯有姜保真一頭霧水。
他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呢,不過興許是老天垂憐,家裡已經有一個病人,女兒健康,那自然是好事。
姜保真笑起來,拿起藥箱。
此時卻聽見外面有腳步聲,直向著這個方向而來,然後就聽見有人敲門,他探出一個頭:“請問……”
榮起站在外面,傳話道:“姜大夫,你收拾下行李,過幾日就隨我們軍隊出征罷。”
“什麼?”姜保真大驚,“什麼出征?”
“殿下命你做掌醫。”榮起笑一笑,“這是你的榮幸,不過姜大夫,你要記得,哪怕是掌醫,也要遵守軍令的,提早收好,別耽誤當日的時間。”
姜保真呆怔了片刻,突然震怒道:“我不去!殿下呢,我要去見他!”
他一生的志向是救治百姓,而不是給軍隊做掌醫,再說,嘉州是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女兒都在嘉州,他絕對不會離開她們。她們如此柔弱,他走了,誰來保護?姜保真目赤欲裂,憑什麼,蕭耀一句話,就要讓他們一家承受這種離別?
不,他不去!
榮起沒想到他反應那麼激烈,收斂了笑道:“殿下的命令,你難道敢違抗?那是要掉腦袋的。”
“我要見殿下,”姜保真聞而不聽,直視著榮起,“不然我不會收拾行李,也不會給任何傷兵看病的,你可以去這麼告訴殿下。”
“你!”榮起咬牙,蕭耀乃皇子,便是在燕京,下得令又有幾人敢不從,別說是投降的嘉州,違令者殺了也不為過,可姜保真這種大夫,很是寶貴,胡亂動手蕭耀肯定會追究,他道,“你既然要見,我便領你去,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大夫!”
這種難題,他是不好解決了,榮起只能帶姜保真去見蕭耀。
柳氏聽到這訊息都懵了,眼見丈夫真的要去,忍不住哭起來:“相公,您便去做掌醫吧,千萬不要得罪殿下……”
姜保真這回沒聽妻子的,疾步往外走去。
姜琬也是第一次看到姜保真這樣堅持,威武不能屈,十分震驚,但她很快就明白了,父親捨不得娘,捨不得她們,所以才會拼死一搏。
可是蕭耀這種性格,會讓他得償所願嗎?
不行,她不能袖手旁觀,姜琬安撫了下柳氏,也快步跟了上去。
第7章
聽說姜保真來了,蕭耀有些奇怪。
榮起垂下頭:“屬下著實沒有辦法,他不肯聽從。”
在蕭耀的印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