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找到,倒不如就照這人所說的辦。
她正如此想著,只聽那人偏了偏首指向右側房間道:“那裡面的洗澡水是經過特殊調配,可以掩蓋人本身的氣息。”
她咬了咬下唇,向那人所指的房間推門而入。
房間不大,卻簡單精緻,屏風之後隱隱約約冒著熱氣來,她並不怕房中有詐,以方才那人的身手,若真想做什麼,恐怕以自己如今這情形,怕是十招都走不過,她慢慢祛除衣服走進浴桶中,衣服還是昨日雲小侯爺那身衣服,此刻已經沾染鮮血殘破不堪地躺在地上。
她一進浴桶,便情不自禁暗呼一聲,全身毛孔舒適得似乎想要叫囂,汨汨流淌鮮血的傷口早已被細小的冰晶所凝結,此刻浸入這熱水之中,有種說不出得舒適,水中隱隱傳出幾分清涼之氣,讓人聞之凝神,想必就是那人說得遮掩自己身上傷口的藥水吧!
如此想著,她便猛然一驚,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選擇了相信這人!
門“吱呀”一聲開了,她厲喝一聲:“誰?”
豈料那人竟絲毫不答話,直直走進。
玉瀟然渾身緊繃,緊緊盯著來人,她之所以未動,是因為她聽出來人不會武功。
來人一副尋常女子打扮的模樣,提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水桶,看著玉瀟然緊緊盯著自己,先是一愣,而後舉了舉手中的桶。
她慢慢放鬆下去,原來是來添熱水的,便點點頭:“那麻煩你了!”
那女子憨厚一笑,走過來將熱水添進,而後還體貼走到床邊,搬了個凳子放在浴桶旁將衣服放在了上面,而後笑著對玉瀟然盈盈一禮。
她眉目一轉趁機問道:“你是這裡的下人還是家人?那外面所站的又是什麼人?”
那女子看著她,面上淨是疑惑之色,而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對著她笑著擺了擺手。
“你聽不見也說不出話?”玉瀟然一驚,失望低下頭,“原來是這樣啊!”
而後她無奈笑了笑,也是,就算是這人不聾不啞,沒有主人的吩咐,怕是也不敢亂說話,便對那女子擺了擺手示意道:“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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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撲朔迷離猜不透
豈料那女子連連擺了擺手,焦急地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藥箱,“咿咿呀呀”不知所云。
玉瀟然看了看那藥箱,立刻會意起身,一臉感激之色衝那女子笑了笑,也不推辭,穿上裡衣坐到床邊,那女子便開始嫻熟地為她用藥包紮。
從被困皇宮到被追殺再到被救,然後到如今安靜地坐在這裡被人療傷,使她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看著這女子嫻熟地為自己的手臂纏上腰帶,應該是極通醫理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要冒險救她,種種謎團,讓她疑惑不解。
她這一時間的失神,卻錯失了門外的幾聲敲門聲,門“吱呀”一聲被大力推開,來人神色慌張踏進,直直向屏風內走去,聲音倉促焦急:“瀟……”
聲音戛然而止在一室春光之中,此刻屋內的女子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趴在床榻之上,普通的人家繡鴛鴦的被褥間,露出的肌膚從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際,彷彿長期覆蓋冰雪的山峰那般綿延起伏,又如春水盪漾一般旖旎留痕,讓人剎那間升起一種在那無邊山水中盪漾成風的遐想。
但這一切纏綿悱惻的遐想,卻都在來人觸及到那猙獰不堪的刀傷而被生生抹去,那光滑白皙的背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從頸椎斜到腰際,而在那原本不堪一握的纖腰之間,纏繞著滲血的白紗,這突兀的傷痕,彷彿一幅本該完美無瑕的錦繡風光,卻突然間黑雲滾滾雷鳴電閃不休不止,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將這一切美好全部都毀之殆盡。
來人的目光在這種奇特的感覺中千變萬化,一瞬間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
屋內原本塗藥包紮的兩人也被這突兀的闖進而怔愣片刻,倒還是那塗藥的女子最先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將被子向上拉了拉。
玉瀟然被她這動作一驚也已回過神來,不悅看向那闖進的不速之客,所幸在他的眼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雜念,心便略寬了幾分,但依舊帶幾分惱怒道:“閣下難道不知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來人目光起伏只在瞬息之間,此刻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