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感覺。
“紅丫,你今兒可真好看。”沈夫人假模假式的道。
張氏倒是坦白道:“什麼好看,都是個老婆子了。若不是為了兩個娃兒,我也不會再嫁的,以後我就在這裡落戶了,翠娘,你可別嫌棄我是個再醮的。”
“我怎麼會。”其實沈夫人雖則覺得張氏手段多,但婦人再醮她並不覺得可恥,多少人連日子都過不下去的,守著那些虛名做什麼。再者鰥夫配寡婦,也是正常,人家林老爺願意娶就成了。
“紅丫,這是好事。你一個女人家拖著孩子也不容易,林老爺是讀書人,一貫品行端方,就是旭哥兒也跟著多認些字,你不必在乎別人的看法的。”
張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笑:“翠娘你真是說到我心裡去了,我想我們打小也是一個村的,以前我是個寡婦,走動一二都怕人說閒話,現下好了,以後我們可要多來往。”
沈夫人也握著她的手道:“這是自然。”
隨後沈夫人又去吃酒席,席間大多都是好奇者多,婦人們大多嘴碎,就有那好事的說:“你們不知道,前個月前這裡請了大夫,那大夫是我們小姑子的三舅舅的親家,你猜怎麼著,這女的有孕在身。”
“真的?”
沈夫人也豎起耳朵聽,那人又說:“可不是,兩個月了,就是不顯懷。”
婦人們吃吃的笑,沈夫人嘆了一口氣。
熱鬧的喜宴過後,林文正和張氏入了洞房,洞房內張氏依舊穿著之前的那件小衣,林文正看的火熱,想起她的肚子,到底收回手。張氏雖說也三四十歲的人了,別看平常打扮的樸實,但內裡卻很有股子風情,知道怎麼討好男人,她把林文正的手拉著放在她肚子上。
林文正很是感慨,他起初是真的沒想娶張氏進門的,張氏也安份的很,從來不說什麼,只是那一次她就懷上了孩子,她要打孩子,也是自己不允許的,這一切都與張氏無關,都是他做的孽。
女兒和兒子的埋怨他也知道,但張氏卻是沒錯的。
“家裡是兒媳婦當家,打從東陽他娘去世後,家裡的錢就不多了。東陽有份事,可拿回來的錢也勉強夠他們一家子吃的,我想可要苦著你肚裡的孩子了。”林文正說這話也是有些試探的意味。
張氏一幅老實人的模樣:“我打小也是鄉下長大的,跟著前頭的男人倒是過了十幾年的好日子,但家裡凡織布、種田我也是都做的。”
林文正聽了很是欣慰。
這張氏倒真是勤快,次日起床,天還未亮就去廚房熬粥烙餅,把家裡上上下下都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倒把秦侍玉鬧了個大紅臉。
這事傳出去,倒都誇張氏是個能幹的,久而久之,別人也忘了她懷孩子勾引老男人的事。
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又說傅澄生辰將至,他自己倒是把個臥室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褥子全換新的、掛簾也換了,要不是怕動靜太大,他都想把櫃子都換了。
原本的床換成了胡床,上邊鋪了綠水映荷花的的墊單,褥子則換成大紅的鴛鴦戲水,都是緞子被,摸起來跟小孩兒的臉一樣滑溜。小梅花人小鬼大,還把二人的寢鞋放在一起才出去。
晚上老宋整了一桌好酒好菜,王全和沈夫人都不敢多勸酒,生怕女婿喝多了不能人事。沈夫人倒還會說幾句:“這開春了,刺老芽涼拌的不錯,來,姑爺嚐嚐這個。”
那王全就一個勁兒的把菜挪到傅澄前面:“姑爺,多吃菜。”
瑩塵真是要被爹孃笑死,原本全家上下都知道她二人圓房之事,難免有些羞意,但爹孃這樣子,她又覺得好笑極了。
衡哥兒不明所以,不滿道:“爹,我也要吃鴨腿嘛,你怎麼全挪到姐夫那裡去了,我夾都夾不夠。”
“來,衡哥兒,姐夫給你夾了大雞腿。”傅澄忍住笑夾給衡哥兒。
衡哥兒抬頭看了這些大人們一眼,覺得真是奇怪,個個都怪怪的。
酒過三巡,王全就催道:“你們快去休息吧,我和你娘收拾就成,這晚上吃的太飽,容易積食。”
瑩塵看了傅澄一眼,傅澄不好意思道:“那就麻煩二老了。”
沈夫人和王全忙說沒什麼,又催二人快回房。沈夫人喊了小梅花一聲:“你今兒也早點回去睡吧,你們夫人那裡也不用你伺候。”
這時,傅澄才拉著妻子一道回去,推開房門,瑩塵見裡頭滿室光暈,她驚訝道:“你這是用了多少蠟燭啊?”梳妝檯上、案桌上到處都擺著大紅的蠟燭,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