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烈。
阿牛遠遠的就看到紫鱗淵一身浴血站在峽谷中間,他的邊上站著的是龍展沅,而他們前面坐著一個人,一個發出痛苦悲鳴的人。
聲音格外的熟悉,阿牛就是不走近也知道那個人是誰。是他的兒子小鬼,那個在他眼中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只是現在那個孩子正在痛苦的哭著,抱著一件甲冑痛哭著……
“小鬼……”那件甲冑是姬梵的,阿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第一眼就認出來,可是他就是知道那是姬梵的。看小鬼的模樣他突然明白了什麼,為什麼小鬼總是纏著姬梵,為什麼小鬼總是要找姬梵麻煩和他鬥嘴。因為小鬼就和當初青蓮對傲菊一樣。小鬼喜歡姬梵……
姬梵啊!姬梵!有人如此喜歡你,你又為何要執著於我?
阿牛在心裡說著,只怪感情的事說不清道不明。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縱使別人再好也喜歡不上。
小鬼哭夠了,站起身來用發紅的眼瞪著阿牛,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瞪著,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
“為什麼我不行?”
小鬼的問題在阿牛的腦中迴盪,當初少年也問過他,一遍一遍的問著他,他一次一次的拒絕,所以才把少年給逼死的。突然想到了龍戰,若是自己也一遍一遍的拒絕,他會不會也和少年一樣?
阿牛的心猛地一跳,慌張的四處張望著,他想要見到龍戰,想到龍戰會和少年一樣從他的面前消失,他受不了……
“大哥在哪?”
“報!瀝河大捷!忠勇侯重傷不起!”
53
53、機會 。。。
傳令口中的大捷並非真的大捷,瀝河一戰可謂是驚險萬分,只是險勝。若不是此番合作的是那個南風國跟瘋子沒兩樣的逍遙王,怕這一仗便會成為大敗。
所有人只算到瀝河上有南疆戰艦,卻忘了他們與北遼人合作這件事,更想不到的是北遼常年馬上作戰的軍隊,竟然還有水師。北遼和南疆的戰艦遠遠的超過了龍戰之前的預想,這一仗下來可是吃進了苦頭。若不是逍遙王不怕死的把帶有十五門大炮的船給炸了,怕是現在整個龍家軍都會命喪瀝河了。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整個瀝河被血染成了紅色的,到處都是殘破的戰艦和浮屍。龍戰因為舊傷加新傷終究支撐不住倒下,而那個讓戰局轉敗為勝的逍遙王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天險關中亂成一團,只是因為進進出出的人多感覺很亂,可是所有人做的是都是井然有序的。照顧傷員,清點人數,整理裝備……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阿牛撒瘋一樣的跑著,到了龍戰的房門外已經是氣喘吁吁的。手扶著門框就看到有士兵不斷的端著滿是血的水盆進進出出,滿屋的軍醫都忙的滿頭大汗。
“他……他怎麼樣了?”
在場的人算是都知道阿牛的身份,軍醫忙著沒空開口,守在一旁的副將連忙說道:“侯爺舊傷沒有處理好,泡了水現在全都潰爛。南風逍遙王炸船時沒有通知一聲,侯爺的頭被炸飛的船尾碎片砸中了,現在還昏迷不醒。”
見阿牛的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那副官又補充到,“侯爺剛剛一直再喚大人的名諱。”
身子一震,阿牛踉蹌的移到床邊,跪在地上緊緊的抓著龍戰的手。抬手輕輕的碰上龍戰緊閉的雙眼,阿牛咬著唇。此時龍戰的額頭已經包上了厚厚的紗布,露在被子外的上半身也全都包紮的嚴實。周圍的軍醫似乎已經忙完了,在一旁架上了藥爐,就全都退了出去。
屋中瞬間只剩下了阿牛和龍戰,還有冒著白煙的藥爐。
“大哥……別睡了……”
害怕,害怕龍戰會和姬梵一樣。他已經錯了一次了,這一次他不想再錯了。他受不了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只要龍戰能好起來,他再也不去計較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同是喜歡兩個人就兩個人,誰若是覺得委屈,那走就是了。
肩上輕輕搭上一隻手,小白低啞的說道:“主上不會有事的,他不會那麼輕易把你給我的。”
“小白。”抬頭看著小白,阿牛點了點頭,他不能讓自己總是往壞處想,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要養好精神,好好的照顧小白和龍戰。
“你的傷處理了嗎?”剛剛那個副官說龍戰身上的舊傷因為沒處理好鬥潰爛了,是他當時太不放在心上了。決不能再讓這樣的事再發生一邊。
拉下上衣,把包紮好的傷口露出來給阿牛看,小白知道若是不讓他親眼見到,怕是不會放心的。“剛剛軍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