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眯眼,如煙半撐著腦袋,看著桌上的小酒杯,“嗯,我知道。”
待言諾離去,如煙卻也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動作。
只是,那本看著桌上的小酒杯的眼睛,又轉向了桌上的燭臺。愛情,便如這燭火,吸引著別人來關注,欣賞著它的無私,照亮別人,燃燒自己。
可它好似忽略了,那本該追逐著它,想要靠近它的,不是那些它所無私奉獻人,而是那飛蛾。
揮動著袖中的白綾,一瞬打掉了那燭火上的光,越看著,她越覺得悲涼,既是如此,不看,便會好吧?
為自己心尖上的人,付出所有,真的值得嗎?即便是得不到,沒有任何回報,也值得嗎?淺笑,如煙無色的雙眸顯得更是黯淡了。
將軍府,洛兮顏的房間,已是沒有了任何亮光,床榻上,看不清是否有人在上面休息。
一個高大的身影,躲開了巡邏的將士,直至朝洛兮顏的閨房閃了進去。
靠著直覺與熟悉,摸索著朝床榻走去,腳上,沒有任何聲音傳來,來人走得極為輕。
第一百章 諒 只要是你所說的,我都信(6000+)
待靠近床榻之時,那一抹黑身影掏出了身上的火摺子,儘量讓亮光減到最小,因為他知道,床上的人兒的習性,對於誰覺之時,她是不喜有任何光亮的,因為那會擾了她正常的睡眠。
開啟火摺子,鄴墨俊美冷毅的臉在這微弱的亮光裡,顯得極其恐怖。
怎麼回事?為何床榻上沒有人?已是夜半接近了丑時,按平兒來算,洛兮顏是早已睡了下去,可如今這空空如也,連一點溫度都沒有的床榻,是怎麼回事?
忽然,一個想法跳進了鄴墨的腦海。
難道,醉夢樓那個叫如煙的女人?真的是她洛兮顏嗎?可為何她會幻化成那般模樣,去那風塵的地方?
剛想著,屋內突然燈火透明,桌前大得出奇的燭臺,那燭火如一盞百瓦的瓦斯燈一般,照亮了整個房間,包括床榻前那身影變幻奇特的臉,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轉身,鄴墨朝著那燭火看去,那一抹嬌小的身影,好似如針尖,刺痛著他的雙眸,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輕聲問道:“怎麼還未休息?”
洛兮顏坐於桌邊,不去看床榻邊的身影,舉著手,摳著自己的指甲,淡淡道:“這不想著皇上要來嗎?特意等著呢。總不能每次皇上您來的時候,臣都是以一副睡臉相迎啊,這對您多沒禮貌啊,對吧?皇上。”
洛兮顏嘲弄的話語,再次刺痛著鄴墨的心,可對於她說的話,他又無力辯解。
看著鄴墨有些痛苦的表情,洛兮顏是有那麼一瞬心軟的,可想到當初他那般對她時,便又硬起了心來。“不知皇上每晚半夜過來尋臣,可是有什麼重要之事?如沒有,還希望皇上日後別再來了,您不休息,臣還得誰覺呢。”
對於洛兮顏一句又一句的挖苦,鄴墨也只能苦笑不答。
朝著洛兮顏所在的位置緩步走了過去,尋了一個一旁的位置坐了下來,輕聲說道:“今兒晚醉夢樓開張,朕去過了。秈”
瞟了鄴墨一眼,洛兮顏顯得有些無厘頭,這他去不去醉夢樓,需要他這大半夜來給自己彙報嗎?只能下意識問道:“然後呢?”
看出了洛兮顏的不耐煩,可鄴墨還是厚著臉皮,說道:“裡面有一個叫如煙的女子,是今兒醉夢樓的招牌姑娘,她彈奏了兩首曲子,朕覺得甚是好聽。朕也從她哪兒瞭解到,這曲子,是你教她的。”
撐著頭,洛兮顏嘆了一口氣,“這女人,都告訴她別對任何人提起這事了,不想竟還是把訊息賣給了你。即便這曲子是出自臣之手,皇上可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皺眉,鄴墨的耐心好似要被洛兮顏給磨光了一般,“洛洛,你能別這般對朕說話嗎?”
眯眼,洛兮顏其實是想笑的,第一皇妃已封,三宮六院已住滿了妃嬪,這般對著她說這些,又是怎麼個意思?“皇上,在那天臣跟你說得很明白了,從此以後,你是君,我是臣,不再有任何其他關係,除去公事以外,不再有任何其他的關聯。”
聽著洛兮顏說著,鄴墨所有的耐心終於被洛兮顏磨了個精光。
在以前他還是王爺之時,耐心這種東西,本就不多。而如今,當了皇帝,被瑣事大事所煩惱著,更是沒有了一點點耐心,忽的站起身,鄴墨道:“洛兮顏,從一開始朕對你情誼如何,你應當是看得清楚,如今這般,朕也是迫不得已,難道你就不能理解朕嗎?”
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