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能不能考慮一下後果?你把他打死了,解恨了,然後呢?得到什麼?你TM除了差點被葛博那個蠢豬給上了,還得到什麼?!”
“尊嚴。”藍廷忽然冷靜下來,一字一字地說,“告訴那群混蛋,奧萊國的軍人,哪怕做了戰俘,也TM不是好惹的!霍維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衝動,我不計後果,可緊急時刻,就需要有人衝動,需要有人不計後果。這次逃跑計劃失敗,還可以有下一次,但奧萊國軍人計程車氣,絕不能被敵人打垮!”
“哈。”霍維斯翻個白眼,嘲弄地笑,“還可以有下一次?你TM以為戰俘營我建的啊?你知不知道弄出地圖得費多少心力?知不知道挖一條地道得有多少人冒著隨時掉腦袋的危險?你知不知道我得絞盡腦汁遮掩這條地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安插計程車兵已經換防,繁城就要全面封城戒嚴,你根本沒機會了,所有努力全是白費!”
藍廷頭一次看見他這樣失態的憤怒,揮動手臂走來走去,眼睛裡滿是血絲。以往霍維斯總是淡定的,什麼都不在意的,有一種盡在掌握的瀟灑從容。這一次,本來也是盡在掌握的。藍廷難得地沒有反駁,心裡有些愧疚。但他是死也不服軟的人,尤其對霍維斯,更何況這件事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只是太過湊巧了而已。
屋子裡一片靜默,很長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霍維斯手指按住額頭,弓著腰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顯出一種頹然的疲累。這副模樣如此經常性地在霍維斯身上表現出來,令藍廷有些驚訝。在他記憶裡,特訓時的霍維斯總是對一切事物帶著一種輕慢的態度,什麼也不放在心上,浮誇而懶散。他總要付出極大努力才能完成的任務,霍維斯輕描淡寫地就搞定了,還會譏諷地對他說:“不行啊藍廷,你可是個貴族,只有這點本事嗎?”
藍廷陷入回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維斯身上。
霍維斯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抬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一觸,藍廷立即扭頭避開,臉上現出一絲懊惱而難堪的神情。
霍維斯笑笑,心情好了許多,不過很快又被即將面對的事情壓得沉重。他低聲說:“藍廷,你壞了勞特的好事,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能怎麼樣?”藍廷嗤笑一聲,“大不了槍斃我。”
“我早說過了,死不是最痛苦的事。”霍維斯剛壓下去的火氣又被他對生死的輕蔑而挑起來,冷笑道,“你以為給你顆子彈就完事了?他有千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被獄卒LJ到瘋掉,以前這樣的情形大有人在。”
藍廷瞥了他一眼:“是啊是啊,要不是有霍維斯廳長保護,我早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真是太感謝了,我銘記於心。”他嘴裡說著感謝,語氣卻頗為諷刺。
“哈,銘記於心就算了吧。”霍維斯拖著長長的音調,一晃一晃地翹起椅子,似乎那個令人恨得牙癢癢的霍維斯又回來了,“你少給我找點麻煩,我已經謝天謝地。你們藍氏家族,就是麻煩的根源,兩個兄弟都是。”
“放屁!”藍廷瞪起眼睛,“不許你胡說八道!”
“好吧。”霍維斯站起身來,“這麼鬥嘴也沒什麼意思,咱們還是乾點正經事。”他走到藍廷面前,對上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對不起,恐怕你得吃點苦頭。”
“隨便你。”藍廷一點不肯示弱,“你要是不趁機公報私仇,狠湊我一頓,那還是自私自利的霍維斯嗎?”
“這個評語真中肯。”霍維斯笑著把藍廷吊了起來。他走到牆邊的櫃子旁,開啟櫃門,露出三排各式各樣的鞭子。他先拿出一條又短又沉的,在手上掂一掂,又放下了,拿出另一條來。這條比較輕,但上面佈滿了細細的鐵鉤,用這種皮鞭的好處是,製造的傷痕鮮血淋漓,十分恐怖,其實卻傷不到筋骨。
霍維斯拿出一條手帕,抵到藍廷面前:“咬住它,能好一點。”
藍廷不屑地一撇嘴:“算了吧,誰知道你洗沒洗。”
霍維斯氣樂了,他不管不顧捏住藍廷的下巴,把手帕塞進去,低聲說:“你閉上眼睛,我開始了。”藍廷反而瞪得更大。霍維斯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在藍廷面頰上一吻,後退幾步,深吸一口氣,揮起皮鞭抽過去。
疼痛瞬間席捲全身,還沒等藍廷喘上一口氣,鞭影又飛下來。霍維斯用鞭極有技巧,但他也知道,勞特本身就是刑訊高手,稍微放點水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既然要做就做的徹底。因此咬牙不手軟,只不過揮鞭極快,製造的痛苦也能少些。
即便如此,幾十鞭之後藍廷也昏了過去,冷汗混著血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