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好好,哈哈,這個主意真不錯,勞特,我得表揚你,快點開始吧,我來見識見識我軍將士的威武英姿!”
勞特走入場內,在囚犯面前來回踱步,喝問道:“你們誰來?”
傻子也能看出這場比試毫無公平可言,尤勇紅光滿面耀武揚威,再看戰俘們身體乾瘦雙目無光,還帶著沉重的鐐銬,擺明了是想戲弄戰俘們取樂。
沒有人動,大家有的望天有的低頭,就像沒聽見一樣。
“怎麼,沒有人麼?”勞特冷笑,“原來不過是一群拍死的豬。”
還是沒有人動,戰俘們對這種侮辱性的謾罵早已習以為常,有的甚至打了個呵欠。葛博不耐煩地動了動,問:“勞特,什麼時候開始?”
勞特對戰俘們的不合作感到有些忿怒,他隨便一指,吩咐塔達:“把那個給我拽出來。”
“是!”塔達一招手,兩個獄卒衝上前去,拉拉扯扯拽出個囚犯。尤勇幾步上前,站到他旁邊。兩個人一比,囚犯簡直是鐵塔下的小雞仔。
這場比賽毫無懸念,近乎玩笑。那個囚犯懶懶洋洋做出幾個抵抗的姿勢,緊接著就趴在地上,死賴活氣不肯起來。倒把尤勇弄得哭笑不得,後面傳來很多囚犯的低聲嗤笑。勞特火冒三丈,蛇一樣的目光在戰俘們的臉上掃過來又掃過去,獰笑著咬牙切齒地道:“好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不好好玩?那咱們就動真格的。”他一指躺在地上的囚犯,對尤勇高聲喝令:“給我打殘他!”
尤勇就像一臺機器,聞聲即動,還沒等那個囚犯有所反應,一把從背後拎起他,橫過來,高高舉起,同時抬腿,重重往大腿上一摜。只聽得“啊——”地一聲慘叫,那囚犯渾身癱軟摔到地上,肯定是脊椎斷了。
這一下場中陡然靜默下來,所有人都被驚呆了,繼而是鋪天蓋地的憤怒。有人揮舞著拳頭厲聲質問:“你們要幹什麼?!”“禽獸!”,囚犯們群情洶洶,一片噪雜,更有人撲過來,試圖推拒獄卒們的阻擋。
“砰砰砰”三聲槍響,劈空利箭一樣把囚犯們牢牢釘在地上。葛博臉上肌肉顫動,冰冷地道:“要幹什麼?造反嗎?不服氣就上來比試。我命令,哪個膽敢意圖妄為,立即槍殺,絕不手軟!”
藍廷怒火上湧,握緊了拳頭往前走上一步。但他忽然想到什麼,又停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高臺。
那裡霍維斯端著酒杯,沒有抬起眼睛,卻在輕輕搖頭。
“一會我要去陪那個特使,不能留在戰俘營,你在牢房裡等著。”霍維斯以TJ為名義,一大早就把他壓到辦公室裡,然後低聲囑咐,“今天傍晚,我會在宴會中提前回來,繼續TJ你。你把我打暈,順著我們說好的地道逃出去。記住,無論今天發生什麼事,一定不能衝動,不能打亂我們的計劃,千萬千萬。”
霍維斯頭一次這樣鄭重其事地跟藍廷說話,臉上認真和不容置疑的神情簡直像換了一個人,讓藍廷想忽視這段話都不行。
藍廷咬咬牙,把胸中一口氣忍回去,就在這時,聽到有人道:“不就是比試麼?我來!”一個囚犯大跨步站住來,一把扯下身上的囚服,露出精壯的身子。他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眼中閃著怒火,帶著手銬的手一指尤勇:“你,來吧!”
兩人在場中打鬥起來。勞特靠近霍維斯:“怎麼樣?挺精彩吧。”現在霍維斯的心裡,倒不像剛開始那樣忐忑不安了。不會有太大關係,他想,只要藍廷不強出頭,不參與角鬥,他們過過癮也就罷手,計劃還是照常進行。他聽到勞特的話,微微一笑:“行啊你小子,真有辦法,咱們的特使,是忘不了你了。”
“哈哈,也算不了什麼。唉,不過有件事對不起,我沒想到科託那小子竟把C區的弄出來了。你TJ的藍廷也在裡面,一會要是有個傷亡什麼的,真有點對不住你。”
霍維斯無所謂地一聳肩:“不過是個奴隸而已,中校未免太過看重他了。再說,他被我弄得現在膽子小得很,不見得敢下場比試呢。”
“哈哈,拭目以待吧。”其實勞特就是故意調動藍廷所在區的囚犯,他知道藍廷驕傲而衝動,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平時他顧忌霍維斯的面子,不收拾藍廷,但那個年輕上尉得罪他太多次,不弄殘了心裡怎麼能過得去?有特使在,霍維斯肯定不能說什麼。
沒想到藍廷真的沒有下場角鬥。尤勇掰斷了出場囚犯的胳膊,炫耀似的拉住斷臂,拖著囚犯在空場上走了一圈。那個囚犯咬緊牙關不肯呻吟出聲,但面色蒼白汗如雨下,誰都看得出來他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