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哥身子就飛了起來,秦棣一把抓住他,另一隻手勾搭在他肩膀上,冷笑一聲,道:“我看你也不是真正做主的人,大概是一條走狗吧,我也不為難你,給你留條後路。歡哥身上的東西我讓你選,是留下一隻胳膊,還是一條腿?袋腦嘛,就留著,免得你說我做事做人太絕,你看,我多留餘地,講道義吧,所以讓你先選!”
“好,你夠種,有英雄氣概。”儒雅男一臉陰沉,猙獰無比,若非歡哥被那傢伙給擒住,以他性子,第一時間讓身後一群人先把這個囂張跋扈的小子打個半死再說,不然都不能顯示出他的威風。
“那你就是不選了?”秦棣吞雲吐霧,在儒雅男未來得及反應下,喀嚓,直接卸掉歡哥一條胳膊,歡哥沒吭一聲,只痛得冷汗唰唰的流。
“你不選,我只好幫你選。”秦棣眯起黑眸,嘴角的弧度異常邪美,冷冷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選手還是腿,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不會把歡哥弄殘廢的,最多在醫院躺上兩三個月後,歡哥一樣生龍活虎,是不是,歡哥,要不要我們繼續耍耍。”
歡哥被這句“耍耍”嚇得身子都忍不住顫抖,秦棣越是心平氣活,他就越是膽戰心驚。
剛才的教訓,足夠他銘心刻骨一輩子。
“想清楚了麼,選擇什麼?”秦棣一隻手嫻熟無比的捏住了歡哥另一條胳膊,不敢動彈的歡哥嚇得險些昏過去,呼吸已經不順暢,面無人色。
“年輕人,你知不知道,歡少是什麼人?就算你真的不怕死,也得為你這些朋友想一想不是。”儒雅男終於醒悟過來,再沒有剛才不可一世的氣焰,他收撿了鋒芒,打算曉以利害。
秦棣鄙夷的看著他道:“你這是威脅我?”
“可以這麼說。”儒雅男生硬道,瞧著秦棣的眼神,讓李偉一群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那麼我們繼續。”秦棣二話不說,又卸斷歡哥一條胳膊。這一下,就算歡哥再硬氣,也忍不住慘叫起來。畢竟被秦棣折騰了這麼久,就是鐵打的漢子,也是吃不消,歡哥能忍倒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秦棣語氣平靜的道:“再選。”
饒是儒雅男久經風波的黑場梟雄,都錯愕了,望著秦棣的眼神都鄭重凝滯許多。
儒雅男心頭第一次感覺事情不在他掌握之中,因為眼前的秦棣,太平靜了,平靜得連他這種一向喜歡運籌帷幄的軍師人物,也感到束手無策,他開始尋思著秦棣的身份,且第一時間否認了秦棣是一個血氣方剛,只為爭一口氣,就跟他們玩魚死網破的愣頭青,畢竟能面對自己這一群人,還能保持淡定痛下狠手,這就是大將風度,估摸著眼前這小子不是江湖亡命之徒,要麼就是一個武林世家子弟,不怕事情鬧大,鬧大了他背後的力量也能平息一切。
“小兄弟,你想怎樣,劃出一個道來?”儒雅男片刻的掂量後,知道自己再不妥協,天知道這個瘋子會幹出什麼驚人的事情出來。
“看,我就說了,我多留餘地,從不趕緊殺絕。”秦棣亦知道差不多了,再鬧下去,自己雖然不怕,李偉一群人絕對會吃虧。
“說吧,你要怎樣才肯罷手?”儒雅男果斷的讓秦棣開條件,不是他不夠硬氣,相反,這位名字叫楊玄策的中年男子,在深海道上,極其彪悍,彪悍到就算浙江一帶手腕通天的梟雄人物,一聽他“神玄策”的雅號,也得退避三舍,而在深海,他當然是跺一跺腳,就能令黑場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大人物。
可這樣一位有著深海第一軍師稱呼的人物,之所以對秦棣投鼠忌器,原因當然是王歡,因為他老子,就是與“胭脂紅”齊名的絕世梟雄。
“先放我朋友走。”秦棣也不廢話,直接開出了條件。
“行。”楊玄策點頭道。
“我想你們不會在這段時間內離開我的視線吧?”秦棣滴水不漏,又有點故弄玄機。
“不會。”楊玄策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點,他以為秦棣是老江湖,自然會機關算盡,他也並不想在這點上,跟秦棣耍小心思。他第一時間,把自己手機給掏了出來,扔在地上。而他身後的傢伙,做了同樣的事,連從二樓跌跌撞撞下來的傷兵們一樣掏出了電話。
秦棣穩住了局勢,抬頭看著李偉道:“帶著他們先走,感覺安全後,再給我打電話。這一次不要和我說什麼兩肋插刀的話,現在的情況你們心裡有算。聽我的,帶著你朋友們走。相信我,我隨後就到………馮軍,麻煩你帶班長回去。”
201寢室三好漢看著秦棣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