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她低低道,“那年清明前後,師父帶著我和二哥哥回鄉祭祖掃墓,途中經過揚州地界內的小村子,記得許多人在敲鑼打鼓,還有許多官差也在,有個好小好小的女娃娃被他們綁著帶上山去,那女娃娃一直在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我不明白,問師父那些人為何要綁那女娃娃。師父上前打聽,才知道那些人說那女娃娃是妖孽,施法術害死了村裡的好多人,所以要燒死她。我們偷偷跟著那些人上山去,到了半山腰的一個木屋,屋外還堆了好多可怖的屍首,我當時就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南宮若虛在旁伸出手輕輕握住她的。復長長深吸口氣,寧望舒方鼓起勇氣接著說下去:“……耳朵裡就聽見那女娃娃不停地在叫,嗓子都啞了,再後來就沒聲音了。等再睜開的時候,那些屍首和女娃娃都不見了,我問二哥哥那女娃娃呢,二哥哥說女娃娃和屍首一起都被官差關進了木屋。”
聽到此處,展昭心潮起伏,手緊緊摳住太師椅的扶手,指節隱隱發白,卻不失細緻地問道:“蕭兄不是雙目失明麼?怎得看得見?”
“那時候我二哥哥的眼睛還沒有瞎,他雙目失明是回蜀中之後的事情了。”寧望舒解釋,然後接著道,“那些官差開始往木屋周圍堆柴火,二哥哥說他們想活活燒死那個女娃娃。二哥哥氣不過,讓我好好待著別動,他就要衝過去救她。師父不讓他去,點了我們的穴把我們藏在樹叢裡。”
“後來,火就燒起來了!我雖然看不見,可隱約又聽見那女娃娃的叫聲……我急地不得了,可又動不了。過了很久,好像人都下了山,師父才回來,渾身上下從頭髮到腳都是土,解了我們倆的穴道,把我們帶到山頂無人的地方。”
她此時方才抬頭一笑,似乎自己也鬆了口氣:“那個女娃娃就昏死在地上,臉被煙燻得黑乎乎的,可還活著。她就是小七。”
“小七醒來之後,也不知怎得,她雖然未受傷,可之前的事情卻全都記不起來。師父看她身世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