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殺雞儆猴地措施。殺人抄家之後。以文如商行和靈山商行為首地商會就給各個商鋪商人送來了一個通知。做生意只要是按照膠州營地規矩來。那萬事不用擔心。如果不按照規矩來。那眼前地就是榜樣了。
有了這個通知。商人們才算是安心了一些。山東地大部分商人發家有規模都是在膠州營出現以後。他們逐利。可他們地根卻在山東。離開此處他們什麼也不是。天下間能做生意地地方無非是兩直隸、山東、江南、閩粵。這些山東商人離開山東根本沒有辦法和那些積蓄了百年幾百年地江南豪商們競爭。
而且在山東還有個好處。基本上沒有稅賦。他們給官方和膠州營繳納地唯一費用就是漕運厘金了。
李孟在山東日益興盛地商業上賺到地錢。同樣是透過商業來賺到地。比如說靈山商行地一些專賣。這種半壟斷性質地買賣肯定能保證暴利。除此之外。並沒有從商人們身上賺到什麼別地。
山東地商人們在山東買賣往來。和外省商人們溝通有無。讓靈山私港地貨物可以銷售出去。讓山東市面上地物資流通變得順暢。讓民間富裕。這些對李孟來說就足夠了。他還需要去向商人們收錢。當然。目前也沒有這個名份。
可這漕運厘金一開始實施,以往給了商人們那麼多的好處和利益,商人們未必感恩,反倒是立刻開始上下其手,賄賂稅丁。
這就有必要給個警告,讓這血淋淋地事實,讓他們記住。
從濟南城一路行來的李孟,此時卻有些好笑,因為本來是大軍南征,可這一路上變成了武裝遊行不說,居然還要迎賓送客,處理地方政務,這可不是什麼大帥率軍南征,分明是巡撫率領著儀仗巡視各個地方。
在濟寧軍營休整兩天之後,李孟率領大軍在濟寧碼頭登船,南下南直隸,此時是崇禎十五年十一月初四。
到了夜裡,住宿休息都是在船上,在水路上可以保持不間斷的行進,兗州軍遊擊張江在請示完李孟之後,下船登陸迴歸本隊去了。
對於兗州軍來說,在大軍南征期間,他和歸德府的膠州營直屬部隊還有那些土豪拉起來的隊伍,要保證兗州府、歸德府和徐州三地的安全,如果流民大軍從南方進入的話,他們最起碼要抵抗十天,等待大軍回援。
而目前開入濟南府的登州軍趙能則沒有相應的囑咐,北直隸地官兵不能對山東造成任何地威脅。
李孟的座船也不大,能容納幾十人左右,這次地南征孫傳庭並沒有跟著前來,留守山東的軍隊和武裝鹽丁,以及民政的各個衙門,都被交代,遇到大事急事,除卻快馬加急通知大帥之外,一定要詢問內宅的老太爺和留守的公孫先生再做決定,這兩個人都是大材,足夠做出準確的判斷了。
那個洋人歐曼。加里斯也是被留在了濟南城,實驗營還是留在濟南城中,一來是給這洋人不斷的操練演示,另外則是用來當作一支精銳部隊留守,護衛內宅和中樞。
“大帥,巡撫顏大人求見!”
顏繼祖有行動自由,可他是在另外一艘船上,要想求見需要乘坐小船過來,估計又是來想說辭官的事情,當日間,準備推舉顏繼祖做兵部尚書,那是因為南直隸的情況還在未定的狀態。
現在大軍都已經快要進入南直隸境內了,大局都已經是定下,是否在京師朝廷之中有個親自己的兵部尚書,似乎沒有什麼必要。
“請顏大人進來吧!”
李孟開口答應了,心中卻在想顏繼祖年紀不少,在這山東任上擔驚受怕的,既然用不到了,該放人就要放人,還是不要扣著不防,臨走的時候挽留一下,雖說顏巡撫家在江南,但濟寧這邊給他個大莊子,一筆金銀,也算是酬答。
“深秋行走河上,果然是寒氣逼人,老夫有些受不了,年紀大了年紀大了。”顏繼祖一進門,就先這麼感慨了句,但李孟卻有些奇怪,因為這表現可不是平日裡的顏繼祖,不管是公是私,顏繼祖見李孟都是恭恭敬敬,巡撫見總兵,總兵應當執下官禮,可他從來都是口稱下官,一切都是謙卑小
可今日這表現,卻是很放得開的模樣,這交談的語氣和神情表現,明顯是平輩平級相待的態度。
這樣也好,目前沒什麼利益衝突了,多個能交談的人也不錯,總比唯唯諾諾的奴才強,李孟從座位上站起身,對身邊的幾位軍將說道:
“巡視營伍,佈置警戒,大戰在即,各位更要打起精神,去吧!”
剛才還在船艙中議事的軍將們都是站起,行過軍禮之後大步的離開,他們經過顏繼祖身邊的時候,都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