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周圍的親兵同時是肅然立正,行了軍禮大聲應是,趙能點點頭,開口下令道:
“一個不留,就地處決!!這時候登州軍地上下已經從方才地大勝興奮中恢復了過來,各營的傷亡也已經差不多統計出來了,一項項資料包到了趙能那邊,傷亡接近六千人,韃子地弓箭盡距離攢射,騎兵方隊衝陣,輕騎遮蔽,這幾次攻擊造成的傷亡最大。
二萬一千人的部隊,傷亡接近六千,這對於膠州營系統來說,是讓人不能接受的數字,看眼前的場面雖然是勝了,可這傷亡卻是從建軍至此最大的傷亡。
同袍兄弟死傷如此之慘,除卻損失慘重的那些營,中心的各營也是從軍將到官兵眼睛都紅了,趙能的命令下達,那自然是堅決執行。
那些替韃子為虎作倀的朝鮮火銃兵,那些還心存僥倖的漢八旗士卒和三順王士卒,在他們的印象中,大明的軍將受到損失之後,肯定要想著從他們這種優質的戰俘中去補充人手,因為兵力就是實力,輕忽不得,自家的本錢,輕忽不得,士兵們戰死那就死了,不值得一文錢,也不會在乎。
誰想到這夥明軍根本不是尋常的路數,他們把戰友的性命看的極重,膠州營計程車兵不是簡單的工具,他們有自己的思想,他們知道復仇……
屠殺結束的很快,滿心復仇計程車兵和全無士氣的俘虜,訓練有素的膠州營士兵和畏縮的朝鮮兵還有女真化的漢八旗,這個對比很容易猜到結果如何,過程更是無比的迅速。
拿著長槍排頭一般的戳過去,管保沒有活人,不管是朝鮮火銃兵還是漢八旗都是嚇傻了,他們甚至在瀕死的時候都沒有反抗,什麼時候關內素來柔弱的漢人居然也這般的強悍兇殘。
不是素來都在那裡柔和的講什麼大道理,講什麼仁義嗎?
華夏幾千年來,漢人依靠著武力征服了如今東亞大陸適合生存的所有地方,素來以威權壓服四夷。但到了明末。禮制崩壞,天災人禍。國家一蹶不振,這才讓一些無德無能的東林文士上臺,黨爭兇悍無比,對四周蠻族卻在談什麼懷仁義感服。
結果西南奢安大亂,幾省震動。東北韃虜屢次興兵入寇,蹂躪大明地方,這都是所謂地仁義感服。
反正這些蠻夷心中也是明白,你大明是要講仁義地,是要講懷柔手段的,反正韃子這邊算盤打地精明,能搶能殺那就是賺到了便宜,如果打不過。大明還要和你講仁義禮節,反正是不用怕的。
朝鮮的火器士兵被滿清韃子抽調頗多,也有被明軍俘虜的。但卻沒有什麼懲處,認為是藩國地方,本是忠於大明的,被韃子驅使也是迫於無奈,結果主事地大明文官又都是客客氣氣的送了回去。
本來朝鮮國內對大明的畏懼根深蒂固,儘管滿清對大明打了幾場大勝,可朝鮮還是經常恐懼自己的行為會遭到報復,結果如此這般的事情幾次,朝鮮人開始心安理得的給韃子效命了,原本徵發兵源不情不願。現在也是主動的送上門去了。
所以。女真馬隊和蒙古騎兵都不敢留下投降,可這朝鮮火銃兵和漢八旗的步卒卻留下來。一是跑不動,二是覺得自己不是被對方地軍將招募,就是會被放歸。
投降也不算什麼,等著滿洲的大軍打過來的時候,再返身投誠就是,當年瀋陽失陷,就是那些被袁應泰收容地反正俘虜,跟著蒙古內應一起發難,殺死守軍弄開的城門,導致這關外的大城落於滿人之手。
但今日他們遇到的這支明軍不同,膠州營是對大明立國三百年文貴武賤傳統的一種反動,也是對華夏漢文明從原來的尚武變成文弱的一種積極的改變,仁義講的太久,用的太久,也該動手殺了。
殺了之後,讓這些韃子和漢奸見血之後,他們才能印象深刻,才能警示天下四夷那些心懷叵測之輩,才能讓他們記住好多年。
遍地地屍體和瀰漫地血腥氣,登州軍也不準備理會,他們也沒有時間來收拾這些手尾,想必附近的平民在戰鬥結束之後,肯定會來打掃戰場。太陽已經是落山了,登州軍們這時候才感覺到苦戰一天地那種疲憊,可是他們的營地距離戰場還有三里左右的距離,目前只有回到那邊是安全的。
去往營地報信的騎兵帶著民夫和丁壯們一起回到的戰場,民夫們藉著黃昏前的餘暉把登州軍士兵的屍體搬運上了大車,戰場上生死無常,膠州營對士兵有個承諾,如果你戰死,或許不會把你的屍體給家人,但是肯定會把你的骨灰帶回去。
對於死後也要歸鄉的國人來說,這已經是個了不得承諾了,現在的氣氛壓根看不出來什麼大勝之後,苦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