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賊挖溝困住咱們。朱仙鎮左平賊是個什麼下場。大家也都是知道。等到咱們餓地沒力氣。流賊殺過來之後。那時候萬事都完了。”
朱仙鎮。左良玉地兵馬在李自成地挖壕溝困守。等到最虛弱地時候。全力攻擊。明軍好不容易湊起來地二十多萬兵馬徹底地潰散。
更關鍵地是。那一次殺戮特別地重。先是士兵們缺乏糧草。在開戰那一日。左良玉地部隊掉落深溝之中。人馬層層疊疊壓死踩死這都不算。闖營大部傾巢而出。全力地砍殺。那時候地明軍士卒就算是投降也不可能。
幾十萬人地大混戰。一方潰逃。一方追擊。就算是跪地投降。追殺地興起地。看見面前有人攔著。直接就是一刀砍去。
還有那騎兵追擊。那裡還顧得前面有人沒人。直接是縱馬就踩踏過去。踩死踩不死都誰還去管。
眼見著如今的局面,就是當日朱仙鎮地翻版,縣和襄城狹小的地形之中,明軍大軍被困在這邊,而且深溝和工事都漸漸的完備起來,同樣是順軍的大部兵馬都是彙集於此,接下來要生什麼,就很讓人憂心了。
高傑把這番話說完之後,看見下面的騷動和混亂,就知道自己達到了預定的效果,他站在高處大聲的說道:
“現如今是大難臨頭,咱們不拼,就要被活活的餓死在這裡,去神屋山那邊,流賊跟在背後掩殺,咱們要死大半,現在的咱們的法子,就是把溝填滿,殺過去,給自己衝出一條路來。”
他地手下都是些匪盜流寇出身的,也都是些光棍角色,聽見高傑這麼說,各個拔刀大喊,氣氛頓時是高漲起來,高傑趁熱打鐵的喊道:
“咱們出去這地方,兄弟們欠的餉銀,老高給你們雙份,咱們去縣,去汝州、伊陽,等咱們回了陝西,去了什麼州府縣城,老高不管你們,願意幹什麼就是幹什麼!!“
這話說完之後,全場的人都是嗷嗷地大吼起來,餉銀欠了好久,大家都沒什麼指望了,這次說要給雙份。
那個去了什麼城池,老高不管你們的許諾,更是豐厚,等於是允許他們放手大搶,不再約束一點,明軍刺擊地士卒計程車氣戰力,也就是這洗城最為有效了,現在高傑這邊又是銀子,又是放縱地拿出來,當真是讓人渾身熱血***。
延綏總兵高傑咬咬牙,衝著身邊的親兵使了個眼色,十幾名七手八腳地在馬匹上拿下一些木箱,拿刀劈開,裡面都是白花花的銀錠,高傑又是喊道:
“弟兄們,這銀子都給你們預備好了,衝出去,咱們就!!!”
底下人的情緒都被他給煽動的有些瘋狂了,延綏總兵高傑趁勢下令出動,以上的種種好處,和民夫丁壯沒有一點的關係。
可他們這些人卻要衝在最前面,去填埋壕溝,對面的順軍士兵也是嚴陣以待,怎麼會任由你隨便填埋,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去送死,可高傑對他們卻下了狠手,從擂鼓進軍時候起,後退一步立斬。
所謂的民夫都是縣和汝州那邊搜刮來的平民百姓,還有部分是河南本地過來投奔的地主鄉紳以及他們的民團。
延綏總兵高傑是陝西來的,直屬部隊也都是陝地的人多,對這些河南臨時聚攏來的“義民”自然不會有什麼客氣和慈悲。
事實上,在督師侯和四總兵被順軍圍困主之後,對待這些地主民團的態度就從開始的熱絡變成了冷酷,順軍在河南的時候,這些地主鄉紳對闖王麾下的人馬刻骨仇恨,天天盼著朝廷的王師。
結果朝廷的兵馬到來,沒想到卻是這般的下場,所有人都是寒了心,寒心還算好的,問題的關鍵是成了官兵地奴隸和炮灰。
高傑的前陣剛剛動,就有那民夫和丁壯精神崩潰,哭鬧著不肯向前,但高傑的處置也是
直接是命令手下的軍兵當陣格殺,用長杆子挑著人眾,血淋淋地威脅和後面軍兵的督促。
這些“民夫”就算是再不願意也無可奈何的前行,緩緩的朝著那深溝和工事走去,高傑這邊雜七雜八的也能拼湊出四萬多人,而對面地二劉兵馬充其量不過是一萬五,這也是高傑這麼有信心的原因。
高傑騎在馬上,手中拿著大刀,被親兵和護衛們包圍著,和大部人馬明顯是分開了一段距離,一名參將拍打著馬匹湊近了過來,在高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大帥,賀總兵那邊的眼線傳話過來,說是他們要走神屋山那條線去登封,然後在陝州那邊去山西。”
延綏總兵高傑神色不動,微微點頭的沉聲說道:
“盯緊點,也不要聲張,咱們自己弟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