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步兵騎兵走農田可以,拉著輜重的大車卻不能走農田,若是走非官道的地方,田地土壤鬆軟,木輪陷進去,想要出來可就困難了,沒準還要把拉車的牛馬給拖累了,物資和牲畜都要受損。
好死不死的,團副守備張坤到了順天府的蘆臺鎮東邊的時候,下了兩天的雨,這秋雨儘管不大,可官道的路面卻變得泥濘起來,算計著時間,八月初離開地河間府。要求是在九月之前進入永平府。
可現在拉著輜重的大車,一天在官道上也走不了多少路,目前這五百人不是藉助大車能輕鬆一點,而是因為這裝滿物資的大車經常陷入到泥濘中,五百人比那牛馬都要累很多,。沒完沒了的抬和推。
因為行進速度的緩慢。往往無法在黑夜結束之前到達下一個中途的驛站或是居民點,只能是在野地裡紮營休息。
蘆臺這邊靠近渤海。溼潤富含鹽分地海風本就侵蝕著用土作為地基地官道路面,現在下雨更是雪上加霜。
相比於帶著輜重物資的車隊來說,輕騎地狀況就好了許多,給馬蹄稍微做做處理的話,陷入泥地裡並不是什麼難題,而且馬匹轉向比較容易。相對來說,可以選擇那些不那麼難走的地面。
只是這些輕騎並不是山東的輕騎。自從張坤率領的這一支隊伍過了北塘鎮之後,在行軍的半路上就有些騎馬地人離著遠遠的遊弋。開始頗為地小心翼翼,用縮頭縮腦來形容更加的貼
如果現膠州營地車隊注意到他們。馬上就是迅速打馬撤離,消失在視野之中。可沿著官道越向永平府的方向走,周圍這些遊弋地輕騎就越的囂張,也不怕暴露行跡,往往是靠到很近來觀察。
儘管囂張,可行動卻很有章法,比如說距離始終是保持在六磅炮地射程之外,偶爾跑進來也是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急忙撤出去,這個距離上,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身份都有些困難。
結果在行進之中,張坤和他率領的五百名士兵除卻要搬運推動那些陷在泥中的大車之外,還要分出一部分人手來警戒。
在遭遇到騎兵的第三天,河北軍團副守備張坤終於是用千里鏡看到了這些騎兵的穿著打扮………是騎著蒙古馬,穿著蒙古皮袍的騎兵,看來這些人就是傳聞中的“蒙古馬匪”了。
這支先遣隊之中除卻張坤抓總之外,還有四名把總,這四個把總在來之前都是被張江私下叮囑過的,說是這張坤頭腦容易熱,千萬別因為一時衝動被敵人給設圈套坑了,畢竟這支隊伍的主要任務是在永平府佈下一個點,而不是消滅沿途的那些“匪徒”,張坤在軍中也是小有名氣的角色。
張秀才打仗的時候變成張瘋子,大家都是多少知道點,看著那些騎兵在外圍遊弋,這些軍官們都是擔心這位張坤會亡命的衝出去,找那些匪徒死戰,不過這個張坤儘管是瘋,可卻絕對不傻。
在從北塘經過蘆臺的這段路上,張坤反倒是比任何人表現得都要穩重,儘管路途難行,官道也很狹窄,可張坤還是命令大車分成兩列前進,這是實驗大隊副統領歐曼。加里斯對膠州營的貢獻之一。
因宗教原因引的捷克農民起義…………胡斯戰爭已經過去了百年,不過他的車陣戰術用在大明還是有效果的,這個戰術並沒有得到演練,而只是作為一種建議提供給各級的指揮官,特別是輜重部隊的指揮官。
排成兩列前進的大車隊伍,在遇襲的時候可以彼此尾相連,變成一個環形的陣勢,有效地防禦敵人的衝鋒。00k
也不知道是敵人看出了這種陣型的特點,還是謹慎小心,在蘆臺鎮進入永平府之間的道路上,他們始終沒有動攻擊。
這些“蒙古馬匪”的圍而不攻,還不算是讓人頭疼的地方,關鍵是離開蘆臺鎮之後,還是斷斷續續的下著小雨,讓地面更加的難走,這讓張坤和手下計程車兵們愈的疲憊,張坤和四名把總在一開始就和普通士兵一起抬起推動那些陷入泥濘的馬車,也和士兵們同樣的疲憊。
儘管如此的疲憊,可每天天黑的時候,張坤和手下計程車兵不顧身上的疲憊,依舊是中規中矩的修建營地和工事,並且排定守夜計程車兵隊伍,關於行軍中營地的修建,是膠州營最嚴厲的規定之一。
一支部隊,如果在行軍路途中不自己修營駐紮,而是去民房的話,受到的懲罰僅僅比臨陣脫逃輕一點而已。
在清朗地天氣下。宿營時允許的,可這樣的環境氣候下,只有紮營這一個選擇,或許因為這營地扎的完備,外圍遊弋觀察的騎兵們,一直沒有什麼大的行動。只有在進入永平府地前一天晚上。
天陰無光。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