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有兒子說道:
“能來山東,原本以為是不得已為之,看這大勢,來山東沒準是大福氣,我家在開封素來行善賑貧,看來這積德是有回報了。”
中秋家宴,本來李宏也是坐在男丁這一席面上的,李孟在現代的時候,一般這樣全是長輩大人的宴席上,不會讓小孩子上桌。
本來這種事情。不過是管家羅西報過來一個名單,然後李孟安排就是,結果李孟說出小孩子就沒有必要上席這句話之後,整個齊國公府都是被驚動了,過來勸說的還是孫傳庭和劉福來這樣的德高望重之輩。
這時候,李孟才算是反應過來,李宏是否上席,已經隱約牽扯到自己的繼承人問題。很多人都是把自己安排當成了一個暗示。
想明白這一點的李孟真是哭笑不得,也就不再堅持,回到內宅說給女眷們聽,倒成了一個笑話,嘻嘻哈哈了好久。
坐在這酒席上之後,席上不是文人就是老頭子,李宏一個活潑好動的孩子。如何呆的住,沒吃幾口,就鬧著要出去玩,席上地男人們也不是管孩子的,索性是放他出去瘋了,這段時間,李宏和比他大一歲的表兄相處的很好。
顏參政看著自己的外孫。滿臉都是慈愛之色。其餘的幾位也是悠閒自得,中秋佳節。這樣全家團圓,實在是愜意的很。
軍國大事。在這樣的宴席上也不能講,李孟笑著談了會閒話。和身邊地幾個人聊了了家長裡短,喝了幾杯酒。
對這樣的禮儀場合。李孟向來是應付的頗為笨拙,正閒聊間,看見一名親兵站在正門處躬身,李孟站起身來,衝著桌子周圍的人說道:
“小海要去登萊督練兵馬,事情緊急,今晚就要啟程,我要去送送他,怠慢了,諸位莫怪。”
儘管和桌子上的幾位長輩平輩的關係,可他是山東之主,自然有所不同,顏參政、周王還有劉福來都是笑著說道:
“正事要緊,你且先去。”
李孟點頭致意,大步走出了門,邊上的顏參政微微點頭,笑著說道:
“這小海也是國公地親信人,不過年紀小,總是在齊國公身邊歷練,這幾年也是成長起來,該外放出去獨當一面了。”
相比於周王一家,顏參政算是對膠州營有所瞭解的了,這番話倒也是中規中矩,不過邊上的劉福來卻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眼下這樣的閒談,也沒有必要駁李孟岳父的面子,其樂融融的多好。
李孟沒有出國公府之前,就已經是換上了甲冑披掛,倒不是他要出征,而是給王海送行,卻要搞得正式隆重一些。李孟經常是感嘆自己身邊無人,可這次要辦的事情,還真是要派出親信人才能辦。
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李孟能感覺到王海地成長,一個毛頭青澀地小夥子也是逐漸成長為一名殺伐決斷、成熟沉默的大將,這樣地人才,如果還是圈在自己的身邊做親衛,未免是太可惜了。
說是今晚啟程,按照規矩,王海領著人已經是駐紮在了城外,中秋佳節,濟南城中有沒有什麼貧病地人家,人人都是在家團圓,路上可是安靜異常。
濟南城的南門外五里處有一處炮術操練地校場,校場邊上有幾處房舍,有兩間屋子有***閃動。
聽到外面有人通報,屋中在那裡等待的人都是站了起來,門被推開,李孟大步走了進來,在屋中,王海身上穿著商人地服飾,站起來行軍禮都顯得頗為不自在,李孟笑了笑,開口說道:
“要是崇禎五年的時候給咱們這套衣服穿,非得笑暈了不可,現在穿著可不自在了。”
這話說完屋中諸人也都是跟著嘿嘿笑起來,李孟收了笑容,頗為嚴肅的說道:
“王海,你在我身邊多年,一直也沒有自己出去做什麼事,這次孤身出海,獨當一面,可有把握嗎?”
王海聽到這句問話,也不顧身上穿的是長衫,雙腿一併,右拳擊胸,大聲的說道:
“請大帥放心,下官此去定當成功,不然,自行軍法!!”
李孟搖搖頭,上前捶了王海一下,笑著說道:
“自己心中要有把握,跟我這麼多年,若是做這個事情都要拿軍法作保,那豈不是本帥這個老師也臉上無光。”
屋中眾人都是鬨笑,這種舉動反倒是體現了李孟對王海的信任,還有王海的親信地位,王海也是撓撓頭訕笑起來,李孟這次鄭重了些,又是說道:
“當日你我十幾人起家,還在軍伍的也就是六七人,馬罡、趙能、陳六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了,王海你跟我多年,本領見識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