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年景如何,進入臘月的人們總歸是閒下來了,過年可是一年之中最大的事情,膠州營,逢猛鎮兩個地方一共駐紮著一千二百人的鹽丁士兵,剩下的鹽丁士兵都是在各處訓練新丁。
在周王府的侍衛離開十天之後,膠州營下給了平度州,膠州,即墨,高密公文,說是地方不靖,膠州營決定剿匪平賊,還請地方上全力的配合支援。
各處的地方官接到這個文書都是嘴裡發苦,這個路數他們倒是熟悉的很,當兵的不打仗就沒錢可拿,可山東的兵難得有次戰鬥的機會,遇到孔有德那種大老虎本地兵還打不了,只能是調外省的軍兵來,本地兵要想日子好過些,方法就是所謂的剿匪平賊,在自己的轄區內轉悠一圈,騷擾下民戶,勒索下地方,總歸是賺點便宜,而且那些賊匪也是心裡有數,遇到此類行動,都是預備了豬羊好酒,用來勞軍,這些犒勞擺在自己山寨門口,軍隊拿了之後,也是懂事的就走,所謂兵匪不相見是也。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剿匪
更新時間:2008…12…23 0:53:46 本章字數:3206
求月票。地駐紮的軍兵總是要出來巡視一番,說是要剿匪平亂,實際上是收收各地的年貨,好好過個年,與平民百姓出來置辦年貨的性質沒有太大的區別。
地方上的官員對於這類的勒索一般是給點小錢打發了了事,山東的州縣自己還窮呢,誰去伺候你這些大頭兵。
但這次的問題卻有所不同,李孟是何許人,知州知縣的心裡都有數,隱約間可都知道身後有京師秉筆太監的背景,而且李孟把著鹽政巡檢的位置,在萊州府算得上是最富的職位之一了,手下又有幾千如狼似虎的兵卒。
這麼有錢的角色出來,還得罪不起,到底要多少銀子才能把人打發了呢,一幫人還真是頭疼。
李孟已經是確定臘月初八出兵剿匪,這期間,各地的地方官都是著急的要命,一邊心裡大罵連年都不要過得安生,一邊想要打聽這次出來到底給多少錢才算是合適,李守備讓周舉人去膠州知州衙門去提親的事情在萊州府傳的沸沸揚揚,結果十一月下旬到十二月初,各個州縣衙門的使者拼命的朝著膠州知州衙門跑。
顏知州真是哭笑不得,一幫人都是以為既然提親了,答應不答應是一回事,關係一定是比較近,都來問,到底給多少勞軍的錢財或者給養合適,還有說,既然是這麼親近的關係。能不能勸勸,過年就不要出門。
要是平民或者其他人來問,顏知州脾氣再好也是要把人攆出去了,可這些都是一府為官同僚,彼此照應地事情很多,也不好把臉拉下來,顏知州倒也會辦事,索性是推給同知。吳同知也是笑容可掬的接待,而且信誓旦旦的說,膠州營士卒軍紀嚴明。絕對不會騷擾地方,還請各州縣放心等等。
當然,這話誰也不會相信。
和山東這邊的小打小鬧相比,河南則可以用波瀾壯闊來形容了,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聯營六十里,大會於龍門,白沙。與官軍大戰,敗祖寬部。
明朝的藩王除了最初幾代之外,都是被圈在城內。不能出去的,雖說在城內胡作非為,不過說是被關在大監獄裡面倒也是很貼切的形容,這樣的環境下面,這些皇親貴戚,一方面接受高水平的教育,一方面性格,情商,待人處事上卻得不到什麼正常的發展,或者是很扭曲變態。或者是無知無畏,當然,也有另外地解釋,這個叫天真爛漫。
朱雲瑤就是類似於此,知道自己身份被揭穿之後。全然沒有慌張或者是戒備的心情,反倒是跟李孟要求,既然一切都明白了,能不能給她安排個幾個人,郡主大人想要到海邊去看看風景。這麼大還沒有看到過海呢?
正是要用兵的時節。整個鹽田鹽場逢猛鎮都是小心的戒備,郡主這麼重要的人當然是不敢放出去。李孟也是有些鬱悶,這女孩一點也不怕自己啊。
實際上王府之中處處險情,步步驚心,在這個環境成長起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種對人心善惡的把握和直覺,朱雲瑤心裡面早就是認定了李孟不可能去害她,而且有些寵溺,這種寵溺,所以可以做自己想做的各種事情,當然,這種寵溺其實讓朱雲瑤周王府的郡主頗為地不自在,因為這類似於兄長對妹妹的一種放縱。
李孟乾脆利索的拒絕了朱雲瑤要跟著她去剿匪平賊地請求,並且命令遼東匠戶的那些家眷把她看嚴了,不準亂跑。
顏知州那邊是問價錢的煩人,李孟這邊則另外有一種煩人的景象,膠州營的公文只是在各個州縣間行文,這等出兵作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