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外面去玩鬧了。
“小姐。小的這邊來打掃了,還請您迴避下。“
聽到外面的聲音,顏小姐站起來關上了臥房的門,靜靜的坐在床上,外面雖然是淡然,可心情卻極為地激動,外面的婆子就是經常給她們傳遞訊息的那位蘇婆子,這次來不知道會帶些什麼。
不過為了不露出破綻,顏若然和這位蘇婆子一直是兩不相見,這也是顏知州定下的規矩,除了顏知州夫婦兩人和顏小姐的親信丫鬟之外,其他地下人不能和小姐見面,免得生出事端。
好不容易等那蘇婆打掃完了房間,退出去關上門,顏小姐連忙是跑到客廳中去,還是在書案上放著,不過這次不光是書信,還有一套瓷器,看到這個,顏小姐差點忘記了所謂地禮法嫻靜,興奮的叫出來。
書案上擺著一套青瓷地器具,不過既然是蘇婆子偷偷帶進來的,顯然也不能是太大的體積,正是因為小,才顯得精緻美麗,是巴掌大小的一尊青玉觀音,光澤和色彩都是近乎完美,而且雖說小巧,但卻纖毫畢現,精緻無比,還有兩隻小小的瓷鴛鴦。
女孩把這些青瓷玩物拿在手中仔細的端詳,李孟的信箋雖說寫的平淡了些,可這青瓷的鴛鴦,卻還是一種很熱辣的表白。顏若然咬咬下唇,走到書案跟前,開始準備筆墨和紙硯。
“不負君心。”
李孟在當天晚上就看到了這張紙條,這是顏若然第一次給他寫信,信箋上只是有四個字,字型纖細秀麗。
看見這信箋,李孟突然感覺到心胸一陣膨脹,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充滿,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確實是說不出,畢竟李孟在現代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感情生活的經歷。
李孟自己呆在書房裡面觀看,靜靜的感受著對方的心意,不過作為一個統領將近五千多人的將領來說,想有些閒暇的時間,怕是不會如意,果然,沒有多久,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按理說,天色只要是一黑,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什麼公事了,古代人因為營養的問題,很多人都有很嚴重的夜盲症,而且各個城池都是有很嚴厲的宵禁法規,種種加起來,晚上還是頗為的清閒。
聽到外面的跑步聲,李孟也是有些詫異,心想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就聽到外面那人開口說道:
“大人,趙隊長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有海盜上岸。”
這隊長的叫法此時顯得彆扭無比,李孟聽到訊息後,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這個,隨即才反應過來,急忙的開口反問道:
“還有什麼別的訊息?”
“趙隊長說海盜都是被抓住了,沒有什麼傷亡,等大人您過去處置,因為軍情緊急,所以第一時間先稟報給您。”
看起來不是什麼大事,自從李孟穿越到這個時代來,海盜一直是頗為遙遠的話題,李孟的印象就是這個身體的父母就是死在海盜上岸的燒殺搶掠之中,目睹這一切的李孟也是被嚇傻了。
膠州營守備各項職責裡面也有防禦海盜的條目,可這兩年來,始終沒有海盜騷擾的訊息,今天這事本不是大事,趙能之所以鄭重其事的報過來,也許就是因為從前的那件往事其實並不是沒有傷亡,只不過死的人裡面沒有靈山衛所和膠州營的人,死了十幾個的是俘虜。
和彭家還有丘家的戰鬥之中,除了被斬首示眾的那兩家的族人,還有些被拉來助拳的馬賊土匪之類的角色,這些人還真是犯不上砍頭,但是死罪雖然可以饒過,活罪卻是跑不了的。
本來這些騎馬的響馬還以為膠州營會招募他們進軍隊,因為都看到膠州營中騎兵的數量太過稀少,而騎兵則是部隊裡面最重要的組成,這些馬賊心想自己一身騎術,對方還不得招攬。
誰想到李孟的處置就是把這些人發到鹽場和鹽田做工,鹽田每到冬天,都需要人來整理那些鹽池和鹽田,重新修繕。可冬天天寒地凍,要是在海水之中勞動,很容易把人凍傷,既然手中有這樣現成的勞力,自然是不會放過。
對於把俘虜轉化為戰士的做法,也許以後會用上,但是現在李孟卻不準備使用,因為膠州營是保境安民,可這些馬賊響馬卻是禍害一方,如果招攬到一起,浴血奮戰計程車兵們發現昨天的敵人突然變成了自己的戰友,心裡面會怎麼想,肯定影響軍心士氣。
在膠州營士兵們的看守下,這些俘虜每天都是拿著木鏟在海邊翻砂挖掘,苦不堪言。說是看守,其實也不花費太多的精力,因為需要整修的鹽田本就是一個半封閉的場地,士兵們只需要扼守住一頭,那麼這些俘虜苦力除了向大海里跑就沒有別的路了,這個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