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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地時候。馬罡,陳六和王海都是講起在各地的見聞,山東從洪武年間開始就沒有太平過,從趙王造反到佛母唐賽兒。後面的劉六劉七,十幾年前的白蓮教作亂,除卻這些大亂之外,地方上地響馬。盜匪都是不斷。所以村寨砦堡凡是有規模的都是修成這般堡壘的模樣。
這些土堡裡面的村民也都很有保衛家人和家鄉地觀念,在盜匪襲來的時候都是敢於死鬥。
本以為王海和陳六看到比他們晚進鹽丁隊的馬罡現在風生水起會有什麼想法,沒有想到晚飯時候倒也是談笑自然,讓李孟放下心來,他下定了一個決心,等到這件事情了了,一定要多去些地方,在膠州悶頭的練兵,眼界實在是太小,很多東西根本看不到。想不到。萊州府一個小小州城自己看到的東西,實在是太狹隘了。
定下心之後,李孟和馬罡就在夏莊的裡面到處走動。看著這莊子的佈防和修築,這些說起來就是縮微的簡陋城池,倒也沒有太多可看的,比如說水井不想某些影視劇一樣,在聚居地的正中。而是在靠近莊牆地邊緣。究其原因,不過因為外面若是火攻。莊牆附近是最需要救火的地方。
不過李孟卻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情況,儘管他們是高密縣令透過私信請到高密來剿滅匪患,而且自己這方秋毫無犯,除了讓對方提供住宿地地方之外,絕不佔一絲便宜,可夏莊人的態度依舊是很冷淡。
不管怎麼說,鹽丁們也是來做好事的,也不至於這般態度吧!夏莊莊主員外,就是開始迎接的時候露了一面,餘下時候陪著他們的就是夏莊地裡正,據說是員外地侄子,之所以態度熱絡的陪著,是因為他就是本地分片地私鹽販子,知道是李二郎過來,每日殷勤奉承,就是指望能拿到便宜鹽貨。
縣城的那位師爺也是掛著笑臉,不過卻和夏老員外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些,他們兩個人彼此交往的興趣更大些,一個是地方上的豪強,一個是衙門的聞人,自然更願意交流。
鹽丁們在夏莊也是呆的頗為氣悶,畢竟是滿腔熱血的前來,面對的卻是莊民冷淡甚至是略帶嘲笑的態度,任誰也不會高興。
這麼兩天過後,李孟就感覺有些不對,對馬罡和各級鹽丁隊頭目下了嚴令,必須要勒束手下不得和莊民發生衝突,鹽丁隊是應邀來救民的,可不是來害人的。
按照現代解放軍時期所學習的野戰知識,把手下的鹽丁安排到夏莊外各個路口和要點進行警戒,算是預警的哨卡。
這個行為也被村民大肆嘲笑了一番,正在莊中巡視的李孟和隨從都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們秋毫無犯,他們也不是軍兵裝束,只不過是地方上的民壯,這樣的人確實是讓自覺勢大的莊丁們瞧不起,為什麼,有武力卻不橫行霸道的,那就是軟蛋,這邏輯雖然奇怪,可在很多心裡都不自覺的這樣想。
夏莊莊民的舉動讓李孟愈發確定他的判斷,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把功夫做足,哪怕是當成是實戰演習也好,不過心中也是有些鬱悶,朝中有人好做官不假,但是這般做官,委實是丟人的緊。
在夏莊駐紮到第三天的時候,夏家的里正領過來一名義民,說是知道附近那夥馬賊的動向,特來報信。
過來這人倒是有平民之中難得的從容,給李孟和幾位鹽丁隊長行禮,然後說是自己去拾柴火的時候,碰巧到了馬賊的營地附近,然後躲在暗處,聽到幾名出來閒逛的馬賊在那裡說,要在兩天後過來攻打夏莊,就在上午巳時前後。
一名村民去撿柴就能碰到馬賊,而且碰巧的知道何時來攻打,而且這村民還知道夏莊在什麼地方,還給自己更多的準備時間。
李孟現在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馬罡和王海,陳六這幾個人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到夏家裡正領著人退下去之後,馬罡更是沉聲的問道:
“李大人,這件事處處透著蹊蹺,夏莊這些人平素的表現您也是看到了,我懷疑他們可能是和馬賊有所勾結,沒準是那家鹽路上和咱們有衝突的人設下的圈套,咱要小心防備。”
陳六和王海也是看到這景象,聽到馬罡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都是紛紛的符合,李孟搖搖頭,苦笑說道:
“若是下套坑我們,到了半夜夏莊的莊民只要是暴起圍住我們,那咱們就要損失慘重了,鹽丁的吃喝飲水都是這莊子供給,要動手早就動了。”
看到下面的幾個人都是被他說的滿頭霧水,李孟也不想解釋什麼,臉色一肅,冷聲說道:
“莫要胡思亂想,既然來了,就要把這一仗打好,你們放心,我們的敵人絕不在這夏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