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下來卻什麼話沒有說,又是遲疑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現在的事態緊急,你們當咱家不知道嗎,可這山東兵馬,你們真以為是那麼好用的,還調山東兵馬,你們看看花馬劉和黃鐵鞭那邊。又是什麼好相與地。”
花馬劉說的是劉良佐。劉良佐喜歡騎雜色地坐騎,黃鐵鞭說的是黃得功。作戰的時候都是用鐵鞭,這兩個人一人是當年被招安的闖營降將,一個人是當年遼東過來的軍將,出身不同,但這囂張跋扈卻是相同。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抱怨完,才又是說道:
“要是囂張跋扈,咱家還不怕,可你們看看從頭至尾,這山東兵馬怎麼一步步塞到兩淮這邊,看著太不地道,咱家和南京城內地幾位大人都不願意讓他們在南省摻合的太多……這次若是讓他們進鳳陽府剿賊,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這句話說出來,整個的帥帳中都是啞然,山東兵馬在南直隸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大家都是看著不順眼,但那時候,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只得是當做是藥三分毒,捏著鼻子嚥下去。
自從在漕運河道上設卡收取厘金以來,山東兵馬更是在南直隸名聲大壞,有人攻擊山東兵馬囂張跋扈,除卻那些陳詞濫調之外,一些明眼人卻看出來山東兵馬這麼做,或許是有別地用意。
盧九德雖然算不上明眼人,但久在高位,也是打過仗,搶過權的人物,本能的覺得淮揚軍駐紮在兩淮之地,根本不是綏靖江北地方,倒有些意在南京的意思,偏偏又和地方上的豪族勾結的緊密,讓人頭疼的很。
身為南京鎮守,想想隔江對岸,還有這麼一支“友軍”,盧九德睡覺都睡不安穩……
聽到盧九德的難處,那些齊聲勸諫的文官武將們彼此面面相覷,倒也是沒什麼話可說了,幾名幕僚更是心裡哀嘆,心想大明天下怎麼這樣多災多難,不光是流民肆虐,關外有大敵威脅。
就連自己地官兵武將,居然都是讓人百般提防,屋中安靜了會,終於有人遲疑著站起來,開口緩慢地說道:
“流民自亂起時,流竄各省,未嘗聽聞有善待士紳官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