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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這前面還真是鐵刺蝟,孃的”

他雙腿猛地離開馬腹,然後狠狠的砸了下去,馬匹驟然的劇痛,慘嘶一聲。直接朝著前面竄起,幾乎是跳了起來。

瞬間。他和馬匹被四五根長矛貫穿。儘管有官兵收不住勁朝著後面坐去,但這長矛方隊僅僅是朝著後面凹了下,卻沒有混亂。

那頭目整個人都被長矛刺穿,鮮血不斷地從嘴裡湧出來,想要咧嘴笑,可從嘴裡出來的全是鮮血。

他還能看到自己地大刀無力地垂在身邊,沒有砍到一個人,正對面的是一個年輕人,看著和這邊的同齡流民沒什麼兩樣。這人牢牢的握著長矛。臉上還有淚痕,死死的盯著自己。滿臉全是憤恨和堅定。

我這麼大的時候,做什麼來著,記得是放羊,每天妹妹跟在自己後面,然後,羊死了,妹妹也死了,後來就跟著闖王……

幾名士兵吐氣開聲,把插在他身上的長矛抽了出來,這名頭目連人帶馬都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上幾個洞口在汩汩的流血,睜著眼睛,卻臉上帶著一絲笑容。

這名頭目正對著的官兵士卒是王三,方才隨著陣型前進地時候,他見到了他哥哥王大地屍體,至死也沒有翻過身,看他最後一眼……

能和中軍這麼對撞的畢竟是少數,其他地騎兵大多是衝到已經擺出拒馬姿態的長矛方隊面前,馬匹就自己轉向,動物也有靈性,它們也想活著,可馬匹拐彎,往往是把人直接甩了下來。

還有人控制住馬一直向前,卻和拐彎的馬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上,場面混亂無比,膠州營計程車卒們大聲的吶喊著,因為對方根本衝不進他們的陣線和隊伍,他們就要獲勝了。

看到這個局面,郝搖旗毫不遲疑的轉頭對身邊的一名軍官說道:

“二虎,帶著兄弟們走,闖王早有吩咐了!”

陣前的闖營和羅汝才的部下們紛紛的下令撤退,一時間場面顯得頗為的混亂,而那些衝陣的馬隊,凡是能剎住馬匹,轉向的,也不顧什麼寧死不退,朝著本陣的方向就跑,整個的後退就好像是一鍋粥一樣。

但事先都是做了準備,命令一下,立刻是前隊變後隊,朝著西南的方向就走,可這等突然的轉進,就算是命令早下,倉促的動作也是有極大影響,這闖軍可不是膠州營,這樣大軍一動就亂。

之所以敢這麼做,無非就是欺負膠州營的部隊不能快速推進罷了,要是拿著長矛的官兵步卒敢撒開來追,李、羅聯軍就能回頭吃掉他。

在坡頂的李孟此時卻沒有在關注戰局,而是拿著一封信瀏覽,看信過程中,嘴角始終掛著絲笑意,邊上的諸將雖然是好奇,卻不敢靠上來看。

渦水南岸勝局已定,接下來就是如何擴大這個戰果了,按說方才就應該是追加力量,不過巧的很,正好有從柘城縣那邊過來的加急快馬,送上大帥親啟的急信,李孟開啟信之後,就沒有下命令。

看完信之後,李孟把信疊好,塞在懷中,自言自語的說道:

“總是要打疼了,才會長記性。”

說的含糊,沒人聽清,不過隨即他笑著下令:

“諸將,領馬隊出擊,隨意砍殺,不必留手。”

大帥軍令,身旁的諸將轟然答應,剛要離去,李孟卻又揚起馬鞭指著前方的戰場,悠然說道:

“流賊在前,各位當奮勇向前,勿要落於人後!!”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 騎兵為錘敵為砧

方才交戰的時候,膠州營的輔兵們已經是在渦水的南岸和北岸之間扯起了幾道鐵鏈,幾道鐵鏈上面是木板,下面卻是一艘艘的小木船,此時那填起的土地漸漸的被漲起來的河水淹沒。

而輔兵們反倒把墊起來的土地挖開一道道的淺坑,好把這簡易的浮橋放到上面,幾艘小船上面用木板釘在一起,然後彼此之間用鐵索相連。

那填起的土地很快就快被衝開,但這浮橋卻已經搭建起來了,李孟下完命令之後,帶著親兵閃到了一邊。

坡頂北側的騎兵馬隊早就是等待多時,陳六、張江、湯二都是騎馬來到了自己統屬馬隊的前面。

湯二率領的馬隊有四千騎,而陳六和張江手中各有一千餘騎兵,湯二對著側面一揮手,喝道:“吹進軍哨,前進”,身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號手舉起銅號,短促尖銳的進軍號剎時響起,湯兒先是抽出戰刀,搭在肩上,雙腿一夾,催動了馬匹,帶著號手和旗手,率先衝出了佇列,隨著軍號,身後的大隊跟著開始運動,塵煙滾滾。

坡頂這塊區域並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