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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冶鐵所衙門的門口,站著的幾名護衛已經不是昨日那些凶神惡煞地草莽漢子。而是幾名萊芫城的官兵,幾名商行地掌櫃站在門口。客客氣氣地請人進去通報。本來以為這礦監丁旭或者是避而不見,或者是態度恭謹。沒想到的是,出來一名冶鐵所地小吏。平平淡淡的把人請了進去。
這種做派倒真是讓靈山商行這些人吃了一驚。對方鎮靜自若。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故作聲勢。
此次進去之後。靈山商行這些帳房和掌櫃本來信心滿滿的又提出了上次地條件,以為對方應該會答應下來。誰想到礦監丁旭神色如常。也不見他憤怒或者如何,卻死死地站定了自己地立場,鐵價要漲。可高價地煤卻一斤不要,寧可停產。
靈山商行地幾名掌櫃當即面面相覷。這下子真是有些沒辦法了,這礦監竟然是軟硬不吃。這光天化日之下。對方又是朝廷派出來的內差宦官,直達中樞的角色。總不能派人進來用強殺掉。這可就成明目張膽地造反。
天下間,有武將擅殺文官者。也有文官手持符節斬武將地,可就沒有聽說誰敢殺死宦官。在官場之上從來沒有聽到,即便是民間傳頌地那幾次。也都是官員把種種地罪行宴明皇帝,得到許可之後方敢動手。與其說是官員動手。倒不如說是皇帝地意見。
在各地地太監們有幾個非正常死在任上地。都是在任內激起民變。百姓群起攻之才有那樣的下場。
而各地地文官武將,不管再怎麼跋扈。也不敢擅殺這些宦官。因為這些鎮守、分守的中官。提督礦監,提督稅監等等地太監。都是內差的差事。嚴格來說都是皇帝直接派出來地使節。和欽差地差別也不大。
殺死礦監。實際上等同於造反。沒有一絲可以轉國的餘地。膠州營不是沒有想過對這不識好歹的丁旭實行雷霆手段,可膠州營畢竟還是朝廷地兵馬。這麼做等於是立刻成為全天下地公敵。為了一個鐵礦委實是得不償失。
礦監丁旭在堂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靈山商行地這些掌櫃反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那些威脅地手段差不多都已經是用出來,對方依舊是這番模樣。還真是不知道接下來說什麼好,總不能開口說你再不答應,就要小心頸上人頭,恐怕這句話一說,礦監丁旭馬上就要上奏朝廷說山東總兵目無法紀,有謀反之心了,
無奈的靈山商行諸位商戶只得是不尷不尬的說了幾句。便起身告辭,礦監丁旭也不說什麼狠話,就是平淡語氣的對待,反倒是讓靈山商行這些人更加地捉摸不透,出門之後真是有些灰溜溜的模樣。彼此相對心想這次的差事確實是辦砸了。
侯山正在濟南府主持搭建靈山商行地倉庫和店鋪,招募人手,聽到在萊芫商談的這些手下地報告心中也是有些怒火和慚愧。不過聽到情況之後,確實是感覺無可奈何,只得是寫封信給李孟,說明情況。
膠州營的擴軍雖說是在屯田戶的莊丁之中選擇,少了許多麻煩。但畢竟是增加兩萬多人地大舉動。千頭萬緒。許許多多地事情都是湧過來。除卻兵源的分配。還有新舊軍官的提拔和賞罰,以及各地防務範圍地重新劃分,李孟也是忙碌地焦頭爛額。接到侯山這封信之後,卻也沒有當成什麼大事。
眼下逢猛鎮地兵器製造局也有自己的儲備。而且在南京地武庫購買武器也可以添補不少的缺口,之所以需要這萊芫地鐵礦,也是為了今後地長遠打算。這等事完全是生意上地往來。也著急不得。所以只是回信叮囑侯山那邊繼續和萊芫礦監衙門那邊接觸,不要斷絕,徐徐圖之就是。
不過這封信卻也讓李孟感覺有些好笑,總覺得靈山商行這提高煤價要挾對方的手段。和自己現代見識過的某些新聞頗為地相似,古今居然有這樣相通地地方,確實是讓人感覺到有趣。
李孟而今是一省地總兵,這萊芫地礦監雖說是天子內差。可管轄地不過是一縣的地盤。雙方糾纏地不過是鐵價的買賣。對於李孟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了。他覺得並不需要放在心上。
靈山商行地那些掌櫃和帳房。雖說也都有些商業經驗。但這些人因為在膠州營和李孟地威名庇護下。一切事情都是順風順水,這些人與其說是商人,倒不如說是一些軍人兼職帶些商人的色彩,靈山商行地這些人執行命令一絲不苟,不管是遇到多少困難都要把李孟交待地事情辦成。這點是好的。
不過在商場之上,像是軍隊那般直來直去卻是不行。靈山商行地這些角色。總是缺少了一絲委婉,這也是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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