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硯,可是硯中極品。”店老闆呵呵笑言,向如玉介紹這方模樣精緻的硯臺。
“端硯?”如玉低聲又重複一遍。這端硯她是知道的,中國有四大名硯,分別是端硯、歙硯、洮河硯、澄泥硯,其中又以端硯為首,故而,端硯在眾多硯臺中最富盛名。若她記憶無錯,林逋墓中便有一方端硯。
“是。這方端硯雕刻的極是精細,你看那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的,可是跟真的一樣。”店老闆指著端硯上的雕刻,朝如玉說道。
“那這硯要多少錢?”
“十兩。”
“那好,麻煩您幫我包起來吧。”如玉笑著將那方端硯遞給店老闆。
“那方硯臺我要了!”
一道突兀的女聲突然傳來,語氣之中滿是嬌蠻霸道。如玉與那店老闆均轉首而看,見一年輕女子正站立在店門內,一手指著依舊在如玉手中的端硯,一手掐腰,刁蠻的不可一世。
那女子鼻樑秀氣高挺,彷彿要將鼻子拱到天上那般刁蠻,瓜子臉蛋兒水嫩晶瑩,墨黑的眼睛炯炯有神,睫毛長長,頭髮烏黑,滿頭髮辮,束在腦後,約莫十七八歲模樣。模樣倒是個美人,只是太過刁蠻了些!
“姑娘,這方端硯我已經買下了。”如玉語氣柔和,不溫不火對那女子說。
“那你付錢了嗎?”那刁蠻女子卻反問如玉。
如玉略微一愣,微笑言道:“沒有。但店老闆已是將此硯賣與了我,是不是啊,老闆?”如玉將這個棘手的問題一轉,便丟給了店老闆。她可不願與一個刁蠻的女子多說大道理,這樣的女子是說不清的。大概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久而久之養成這種刁蠻任性的脾氣。何況,她也不能將此硯相讓,這硯乃是老闆看中之物,即已在她手中,豈容他人搶奪。
“呃”店老闆稍作疑慮,又抱歉的望向那個女子。“真是對不起,姑娘!這方端硯的確已被這位姑娘買下了,不然您再看看別的?小店還有幾方硯臺也十分不錯。”
“不!我就要這個!”那女子固執如斯,執意要如玉手中那方端硯。
“老闆!煩勞您將這端硯連同剛才那支筆一起包起來。”如玉不願再與她周旋,只好釜底抽薪直接將東西買下。
“哦,好,好,我這便同姑娘包起來。”店老闆也是難做人,若是有兩人爭相購買他店之物,本該是歡喜雀躍的,只是無奈,先前的那綠衣姑娘也是開口買下,他並非奸商,做不出來那反口悔改的事情,只好硬著頭皮將如玉所要的兩件事物包好遞上。
這期間,那女子一雙墨黑的瞳眸憤恨的瞪著如玉,如玉只當未覺,低頭看著書房其他之物。
“姑娘,您的東西。”店老闆將東西包好,遞給如玉。
如玉接過。“多謝!”隨即拿出十兩白銀和幾文碎錢遞過店老闆,而後轉身,朝那個刁蠻的姑娘點頭一笑,越過她,走出“筆墨紙硯。”
“你”那姑娘氣得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一個“你”字後,卻不知該再如何說,只能在那裡幹瞪著如玉微笑離開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來猜測一下這個刁蠻的女子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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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璉兒
“筆墨紙硯”外,如玉撥出一口氣。她還真怕那丫頭繼續纏著她。思及此,聳肩一笑。抬首四顧,看著街上熱鬧非凡的人群,想起剛才林逋不知何故,丟下她一人便離開了,說要她在店內等候,都這會了,還不曾回來。
“君復到底哪兒去了呢?”如玉暗自嘟囔,手中拿著盛有端硯與那支畫有翠竹的毛筆兩隻盒子,一為方形而扁的形狀,一為長方體形狀。
正思量間,如玉眼角忽然掠過一抹白影,抬首望去,茫茫人群中,林逋正與一群年輕男子一起說笑走來。定睛再看,其中還有一抹身影極其熟悉。竟是同遊黃山之時的陳子敬!難怪君復那般急切的丟下她一人便出去了,原來是遇到故友。如玉這般想著,唇角笑意抿起,蓮步輕移,朝那幾人走去。
“君復。”距離林逋還有稍許距離,如玉聲音微提,高聲喚道。林逋此刻也已看到她,放下正在談笑的幾人,快步朝這邊走來。
“玉兒,不是讓你在那店裡等候嗎?怎的出來了?”林逋來到如玉身邊,滿面春風,意氣風發,絲毫再沒有如玉未來四明山莊前的失落黯然。
“那店裡後來進來一個刁蠻的小姐,我不喜歡,便出來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