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寫在臉上; 嘴角下撇,在蘇渃好奇的目光下; 男人才吞吞吐吐道:“這麼長時間; 我要……說些什麼才好啊?”
蘇渃想了想,腦海裡猛地蹦出某個念頭,笑容燦爛:“唱歌如何?如果唱的好的話; 說不定公司很快就能看到你的潛力,然後給你出唱片哦。”
她看到男人的表情突然一亮; 眼裡似乎有流光劃過,顯得十分興奮,完全沒有之前的煩躁。
“我去拿吉他。”
“你要唱原創歌曲嗎?”
“嗯。”
蘇渃道:“你一共寫了多少首曲子; 能唱多少時間?”
“寫了……”男人仰著頭; 使勁兒的想了想; 最後還是放棄了,“反正……很多很多,不論質量的話,再唱一個小時也唱不完。”
話畢,他見女人依舊是有點懵逼的表情,乾脆利落的拉開了電腦桌的書櫃,裡面堆積了一大堆樂譜,還有一些伴音光碟。
見著這些東西,時逸眼神複雜,有些傷感。
“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音樂,從小就跟著老師學鋼琴、後面又學了小提琴,吉他是我在國外留學時,跟著朋友玩時才接觸的。大概是我的天賦確實不錯,很快就上手了。”
他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開始訴說起來。
“後來,我們一起組建了樂隊,玩起了音樂。只可惜就風光了那麼兩年,畢業後大家都有別的事,樂隊就這麼散了。”
蘇渃默默聽著,特別想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你的人設已經崩了你知道嗎?
“但是比起工作,我果然還是想唱歌啊。”時逸聳聳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坐在辦公室裡,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地方,必須肩負起的責任,感到……十分的厭惡。”
就好像……曾經因為可有可無的工作,而錯過了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從很小的時候,那不知何時糾纏上來的噩夢,明明醒過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就是會覺得很難過很難過,心臟像是要跳出來般,頭也暈乎乎的。
完全沒辦法聚集起思緒。
後來隨著年歲的漸長,醒來後,偶爾能記起一點模糊的片段。
湛藍的天空,皎潔的月光,鋪滿了一地的白雪,豪華的歐式庭院裡,黑色的披風靜靜的躺在白雪上,還散發著人體的餘溫,彷彿它的主人剛剛離去,很快就會回來。
時逸對這個場景產生了好奇。
為此,他甚至不顧父母的阻礙,堅持的跑到了Y國。
腦海裡默默的回憶起這些過往,正要說些什麼,他裡卻猛地發現了一件事情……從什麼時候起,他再也沒有做過噩夢了?就好像是……靈魂的本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