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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柔的吐槽而已;蹲地遮臉

我會努力把這篇平淡的文填完;然後再開新坑可能又要挑戰別的題材了;扭臉

21、第 21 章 。。。

木楚是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

無論是天性涼薄還是後天放蕩,多多少少都有點這個意思。父母早早離婚天各一方他不在乎,前途如何懶於去想,退學跑到一個陌生的領域去試水也是隨隨便便就決定了的。

他像沒長心的鳥,飛到哪裡停到哪裡全部順應自己,翅膀折了就養著,孤單了就亮出羽毛,飢餓了就降下來覓食,無趣了就揚起頸來唱歌。就這樣過著旁人羨慕的生活,如何不好?

算來今年也不過二十四的年紀,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虛擲。哪天想安頓下來,就置一處房屋過日子;若是活得厭了,就不聲不響地到別處去。木楚沒有計劃也沒有想過太多,這樣的生活方式最適合他,不存羈絆與不捨,自由自在。

可他還是出現在顧深的公寓門前,輕輕地叩門。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某些事即便違背了自己的天性也想要去做,有些人即便意味著惱人的眷戀也想要留下,你會作何選擇呢。你或許會猶豫或許會遲疑,木楚不會。如果他想要,他就去留住,這種肆意妄為恰合了他的本性:之前種種全部罔顧,此時此刻的想法就足夠了。

顧深開門了。

木楚對著他笑,天真中帶點狡猾,千萬人之中顧深亦可一眼認出那種笑法來,更何況此時就站在自己眼前?

木楚穿著學生氣的白襯衣、藍色的牛仔褲、藍白相間的運動鞋,頭髮染回了原色,也理得清爽了許多。他這樣不做任何動作的站著,就像是那段時光中錯走出的少年,恍然如夢。

“木楚……”顧深喚了他一聲。

木楚便向前走了一步,兩人捱得近了些,那些沖洗千百遍也難再洗去的男性香水的味道,眼角眉梢略帶點冰冷的氣韻,都再難忽視。

“木楚。”像是回到了現實,顧深又帶著肯定意味地喚了他一聲,之後笑了起來。三分無奈五分無力兩分的意味不明,木楚最熟悉的那一種。

“不請我進去?”木楚本不想開口,被菸酒浸染過再難澄澈如初的嗓音是硬傷,他一向知道如何以動作和神態來勾動人的心思,卻難以彌補生理上的某些特質。

“進來吧。”顧深讓開身體請他進來,公寓中整理了一半的行李箱還躺在沙發下。

“還要走麼?”

“和大哥他們商量一下細節,然後再回來。”顧深從冰箱中取出純淨水來遞給他。

“在這邊舉行婚禮?”

“應該是的,很多事還沒有決定好。”

“你是在暗示我還有機會破壞它嗎?”木楚對他笑。

顧深對他搖搖頭,意帶安撫地。

“好吧,”木楚聳聳肩,“新娘是本地人吧?”

顧深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那樣的眼神說不好是什麼樣的內質。是在暗示他不要干預吧,那深而又深的眼中卻又分明有點其他的什麼——像是在準備告別準備割捨,像是要隨著某些事的發生將某些事結束。

活像是悼念,木楚想,但既然他還沒有悼念完,這一切就還沒有結束。

那就不要給他機會結束了。

木楚站起身來走到顧深面前,兩人幾乎算是貼近,熱度似有還無。略為仰起頭來,木楚的嘴唇正對著顧深的下頷處,他吐息,然後輕聲叫這個人的名字:“深、顧深,顧深……”意味深長似的,他輕咬他的下頷,像是銜著什麼,要將它用呼吸來融化。

顧深按住他的肩來將他輕推開,他卻向後仰身順勢將顧深拉扯著一起摔在了地上。

地暖的供熱系統很不錯,木楚一時恍惚地想著。背部的骨骼被摔得生疼,身上卻還壓著另一份重量,他似乎要被撞散,卻只是緊緊地擁住了那份重量的背。

“喬少,你覺不覺的Shine像鳥一樣。”吧檯前,韓揚一杯earthquake灌下去,胃部痙 攣成一片,面上卻是帶點厭倦的表情。

“啊?為什麼。”喬冬看著他喝,有心攔阻,遲疑了一下也就算了——估計,也就再這麼一兩次能這樣折騰了。

“不停地飛,停在各樣的樹上,然後再頭也不回地飛走。天性喜歡到處亂飛,不喜歡長久停留。”然後一棵棵樹就都像傻子一樣,有的遇到了新的鳥兒,有的就把所有鳥都趕開不肯讓它們靠近。

“這是天性。”喬冬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