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名震四洲的四海道人嗎?數年不見,怎麼變的如此狼狽?不若,跟我家廠主一道混吧,保你前程似錦,花繡鋪路”。
四海道人等人聞言齊齊巨震,緩緩看向道門處。一男子已在那裡了,不知呆了多久。
“許道友…?哎呀呀,血屠修羅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貧道許久不曾得見道友了,快,裡面請,…道成,快快見過血屠修羅,…你們三,愣著幹嗎,快快見禮”。
“呵呵,諸位不要客氣,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龍象西廠的護法,名號為‘干將劍六’,你們喊我劍六護法就成”。許澤哈哈笑著走來,看到老朋友還是很高興的,但他的話讓四海道人四人齊齊顫抖。
“許兄,你加入龍象西廠了?”四海不信。
“不錯,今日來此,就是拉你這牛鼻子傻道人入夥的”。許澤傲然回答,意態飛揚。
第202章花開彼岸天,入廠
凝重顯露在四海道人臉上,他沒有和師弟們驚訝看來的眼神接觸,很是狐疑的打量許澤一眼,然後,緩緩擠出微笑,沒接許澤話頭,示意許澤入殿內相談。
在其凝重表情下,誰也看不出他心頭的驚濤駭浪,和許澤認識許多年了,在他印象中,這十大惡人中排位第九的血屠修羅,始終是一位自由自在瀟灑強勢的散修,他不是不知道許澤做下的諸多惡事,而是,早年和許澤相識之時,並不知曉此人身份,後來知道了,但四海道人還是將其當成摯友,各論各的。
也善意提醒過許澤不要為惡,可惜,許澤不聽,這樣一個桀驁不馴,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動輒滅人滿門的大煞星,此時忽然說,成了龍象西廠的護法?這讓四海無法相信。本著謹慎原則,他不會多說什麼,相談之後再做道理。
這些年,不知有多少大派說客登門,邀他做供奉,待遇不是不豐厚,但他都婉拒了。緣由很簡單,四海道人寧願做無拘無束散修,也不願聽人命令當槍使,這人和蕭城一樣,有著嚮往自由的心,還有,有著宏圖大志,希望有朝一日成為大派的開派祖師,想幹出一番大名堂來。
迫於形勢,這次失敗了,四海道觀面臨解散窘境,但並不是說,他就甘心入大派中讓那些上位者頤指氣使的指揮了,所以,這件事上,不會輕易表態。
實在是,見識過太多人性陰暗,不願接觸這些東西了。畢竟是出家人,雖然道士的清規戒律比不上和尚那樣繁雜嚴謹,但出家人確實不願過多接觸汙穢之事,對龍象西廠,四海瞭解不多,只知道那些大家都清楚的事,對西廠之主蕭城,更談不上了解,冷不丁遇到老友拉幫入夥,心頭升起警惕。
一看四海神色,許澤老油條就知道牛鼻子心頭顧慮了,傲然一笑,沒繼續這話題,順著四海之意,入道觀寶殿中,按照道家禮節,拜祭一番三清祖師,隨後,和四海分賓主落座。
道成三人忙奉上香茗果品招待貴客,血屠修羅惡名震四洲,道成三人雖是聖境二三重修士,但面對這煞星,半點不敢怠慢。人家修為在那,聖境大圓滿修士反手鎮壓數十名聖境三重不成問題,修行界向來武力為尊,即便對此人惡行諸多腹誹,面上應有的尊敬還是要保持的。
在聖境大圓滿修士面前,三位聖境道士只能侍立一旁,不敢落座。直到許澤示意四海,四海道人點頭後,他們才齊齊稽首後悄然落座,心知,許澤接下來的話極重要,豎起耳朵,對那個出道不久就將司徒大族打的沒脾氣的龍象西廠,很好奇。
“多年不見,四海,你還是這死氣沉沉樣子,這些年,被天璣道壓迫成這樣,你就沒想過換一種活法?”徐澤放下茶盞,說出這番話來。道成三人心中齊齊喊了一聲‘正題來了’,霎間正襟危坐,仔細聽著。
“道友說話還是這樣霸道,一絲不留餘地。……不過,這話足夠直爽,貧道還真就願意和道友這樣的人,說一說心裡話。
怎麼不想換一種活法?當年一怒之下錯手殺了天璣老道的私生子,被記恨多年處處打壓,要不是貧道和上陽學宮雲弘副宮長有點交情,早就被天璣道打上門來,這也是對貧道年輕衝動做事的懲罰,本無話可說。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天璣老道亡我之心不死,一道道陰謀詭計之下,四海道觀真的維繫不下去了,不得已之下,貧道只能解散道觀,從此閒雲野鶴無事身輕,遨遊四洲遍訪名宿,遠離恩怨情仇。
本就是出家人,不該攪在紅塵事中,今日,就是貧道換一種活法的大日子了,能在此時見到道友,心甚慰”。
四海說完話,端起茶杯潤潤喉。這些話聽著灑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