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聽說住在南三所的弘昀阿哥又病了,齊妃娘娘喚了弘時阿哥問弘昀阿哥的病情,弘時阿哥跟齊妃娘娘發了好一陣脾氣,說自己功課很忙,沒時間看顧病殃子哥哥,還說齊妃娘娘若閒得沒事做,就趕緊給弘昀阿哥找個嫡妻,等弘昀阿哥成婚了,齊妃娘娘就不用整日操心了。”
“同樣是皇子,你說弘時阿哥怎麼就這麼不近人情?只是看看病了的哥哥,他都不肯,再看弘曜阿哥,他可是成日在太上皇床上侍疾呢。”
“阿哥也是你能議論的?不要命?”小宮女的同伴驚惶地四處看了看,就怕有人聽到小宮女膽大包天的言論。
小宮女撇了撇嘴,更壓低了聲音:“這麼大的雪,沒事誰會出門,放心吧,我們現在窩著的這個角落,沒人能發現。”
“就算沒人發現,你也不該議論皇阿哥,嬤嬤教的規矩你都忘了?多嘴多舌的人在宮裡活不長久。”
“唉呀,我知道了,我以後不說了,行了吧。”
“尋書姑姑管得有多嚴你又不是不知道,若讓她聽到你方才那番話,不等皇貴妃主子發話,姑姑就能將你打發了,你是不是忘了前些年日子過得有多苦了?這才過了一兩年好日子就變得輕狂起來?我跟你說,你想死也別拉著我,若下次還這樣,我再不會和你好了。”
小宮女慌了,急忙拉著同伴殃求:“好姐姐,我知錯了,以後再不敢了,我這不是見皇上又來永壽宮了替咱們主子高興嘛,這才輕狂了些,好姐姐,求你了,咱倆可是一起同過患難的,你可不能丟下我。”
“既認我做姐姐,就要聽我的勸,以後這樣的話,可再不能說了。”
“我知道,我也只是和你說,對著別人,我從來沒說過一句越矩的話的。”
“以後便是跟我也不能說,姑姑說了,這紫禁城便是連城牆都長著耳朵,你說了什麼,都藏不住的,記著了吧。”
“記著了,再不敢了。”
一牆之隔的地方,聽完兩個小宮女私話的尋書挑了挑眉,默默抬腳離開了原地。
紫禁城的城牆都長耳朵,不是一句虛話,好在今兒是她聽到,若是別人,這完全就是在給主子招禍,看來,小宮女的規矩還得再重新學一遍。
……
皇帝掀簾而入,一眼瞧見炕上茹蕙露著一片雪白的胸脯正替被太上皇賜名弘旴的九兒哺乳。
白得晃眼的一片晃得皇帝眼暈了一下,而後,他飛快放下門簾,讓一絲風也吹不進屋子。
飛快掃了一眼房中,發現沒有一個外人的皇帝放鬆下來,抬頭瞪了一眼看著他露出訝異之色的茹蕙。
“不是有乳母?你怎麼又自己喂上了?”
看著皇帝一臉的不樂意,茹蕙無奈地翻了他一眼:“早跟你說了母乳有助於增強新生兒的抵抗力,我親生的兒子你不心疼我心疼,不讓我喂足一年,三個月也不讓喂?你總不成願意弘旴將來有個病弱的身子吧。”
皇帝幾步走到炕邊坐了下來,一雙黑眸看著躺在茹蕙懷裡吃得香甜的九兒,不滿地嘀咕,“七月,八月,九月!現在十月,已經超過三個月了。”
瞥一眼幼稚的皇帝,茹蕙放棄了溝通,正巧兒子也吃得飽了,她乾脆掩上衣襟後喚了乳母進來,在將兒子拍出一個奶嗝後,茹蕙將兒子放進了乳母懷裡,讓她抱著小兒子去嬰兒房照管。
乳母出了房,茹蕙起身用毛巾擦淨了胸脯,重新穿好衣裳,坐回炕上,關切地看向斜靠在迎枕上發呆的男人:“你怎麼啦?有什麼不舒坦嗎?”
“沒事。”
男人收回放空的眼神,伸手將茹蕙攬到胸前,繼續出神。
抬頭看了一眼明顯神思不屬的四爺,茹蕙想了想,靠在男人懷裡直接閉上了眼睛——昨兒晚上弘旴起夜,她跟著也沒睡好,這會正困呢。
於是,終於回過神的皇帝低下頭時,便看到胸前女人已沉沉入睡。
嘴角抽了抽,皇帝乾脆踢了腳上的靴子,拉了一床被子一裹,抱著懷裡的女人睡了。
……
午覺醒來,看著恢復了精神的四爺,茹蕙也沒追問他先前是有什麼心事,而是直接掏出一個木盒遞給了皇帝。
“你要的東西。”
開啟木盒,看著盒中整齊排列的十幾支線香與一個小瓷瓶,四爺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笑意。
“這惑神香我是直接照著老方子做出來的,你最好先找人試試效果。”
將木盒交給蘇培盛,四爺轉身握著茹蕙的手輕輕扯了扯唇角:“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