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其實婚禮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浪費錢。”出了病房就往林爸爸那裡去,韓盛夏小聲地反駁他。
林清突然整個人都頓住了,猛的鬆開了牽住她的手,臉色有些難看,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詭異。
韓盛夏被他看的心裡毛毛的,開口的語氣也不自覺的有些謹慎:“怎麼了?”
林清努力平復下內心複雜難言的情緒,聲音還是有些僵硬:“沒事。”
繼續走的這段路,他沒有再牽她的手。
到了林爸爸的病房,韓盛夏突然有些糾結,她應該怎麼稱呼林爸爸?他之前讓她先別叫“爸爸”的,所以:
“林叔叔。”
她的語氣還是很尊敬的,過度的尊敬中帶著點疏離。
林清剛想提醒她,還沒來得及張嘴林爸爸就開口了:
“之前是我錯了,希望你不要因此對阿清有什麼偏見,他是個好孩子。”
其實林爸爸現在想起來都愧疚不已,她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該是多麼焦急害怕,兒子沒能在她身邊好好保護她,他這個做爸爸的還因為旁人的評價對她有偏見,說出傷人的話,她當時該有多委屈啊。
林清不知道打電話的那茬事,下意識皺起了眉頭:“您揹著我為難她了?”
林爸爸心裡嘆了口氣:
“算是吧。”
“沒有。”
韓盛夏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
“是我一時忘了改稱呼,爸他沒有為難我。”
實際上也是,林爸爸除了說了句話,真沒有在哪裡為難過她。
林清心裡自有思量,兩邊都是自己最在乎的人,沒有再追問下去,心裡想著補償她的方案,手指微動,掙扎了許久才握住她的手給她無聲的安慰。
之後又和林爸爸說起婚禮的事,相談還算愉快。
回家後依舊是林清做飯,韓盛夏悄悄將《懷孕聖典》等任何與懷孕相關的東西藏起來,同時也將心裡的悲傷掩藏。
吃飯的時候,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韓盛夏隱隱覺得男人有點怪怪的,從她說不舉行婚禮的時候開始。
洗澡的時候,她心裡還在有些羞澀的想著,如果他待會兒要和她開始造人計劃,她應該怎麼拒絕:
她身上有傷,短期內不適合實施造人計劃。
還是等婚禮之後或許更正式一些?
咦?正式一些的造人計劃?所以他們應該非常嚴肅心無旁騖的專心造人嗎?那會是怎樣的畫面?會不會有點奇怪?
不對!她的本意是先把這事推一推的啊!怎麼又想歪了?!
從浴室裡出來的她還是有些緊張,小臉不知是因為浴室裡蒸騰的熱氣還是之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