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像是從冰石裡蹦出來的似的,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是在何種情況下,他說話都是這麼冷冰冰不帶感情的,久而久之寶瓶也習慣了,反正這麼多年來,冽顏的表情都沒變過。
只是秦平真可就不這麼認為了,他自然是無法知曉這些內情的,只當是冽顏在挑釁他,於是心中更是惱火,接下來的出言自然也好聽不到哪去。“今日我是不想知道他在哪裡,但明日,你們可就要看好他了,不然……哼!”秦平真冷哼了一聲,立馬轉身摔袖走人。
“這小子真是大膽!若是讓他知道了主子身份,看他還敢那麼囂張!”寶瓶依然為了秦平真的出言不遜而忿忿不平,但單獨又打不過他,最多險險打個平手,所以他還是決定秉著不知者不罪的原則,毅然的放棄了追上去拉著秦平真接著大戰三百回合的念頭。
“以後要好生提防這個秦平真。”冽顏語氣依舊平淡地說道。
“就為了他那麼一句話?”寶瓶有些不理解平日對別人挑釁的話一直不放在心上的冽顏,為何這回會特別提醒,接著道:“不是,方才我遇見他時,就見他像是吞了火藥似的,完全不是之前的笑面虎模樣了,就會一肚子火氣亂咬人,所以我才和他打了起來,也許他只不過是心情不大好。”寶瓶又囉囉嗦嗦的解釋了一大堆。
冽
道:“他已經知道主子的身份了。”冽顏簡潔少話的囉唆形成了鮮明對比,但接下來寶瓶的話就更簡潔了,因為他什麼都沒有說了,不是因為沒有語言,是因為憤怒!
“要快些找到主子,身份暴露了,很危險。”冽顏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正憋著怒火的寶瓶靜靜道。
“那小子知道了還敢那麼大膽!他不要命啦!他知道主子的身份,難道不知道說那話是大逆不道,要掉腦袋的麼!……”寶瓶火山,爆發中……
冽顏出言打斷了寶瓶那喋喋不休的痛訴。“他有能力保住他自己地腦袋。而且,他若是想做,便能做到之前所說的那些。”
此言一出,寶瓶立馬靜言,停了半會兒,轉頭看向冽顏。問道:“你回來是因為主子交代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嗯。”
寶瓶壓低聲音問道:“那人是……”
“朝廷。”
朝廷?!這事大條了。寶瓶接著問道:“你方才那麼說,是將那小子的底細查清楚了咯?”
“鎮安將軍秦平直之子。”
“秦將軍!”記憶中那秦平直對皇上那可是恭恭敬敬,樂呵呵的笑臉相迎呀!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兒子了!再說了,這兩人長得一點不像呀!寶瓶腦中立即浮現出秦平直壯實地模樣。接著再憶起了秦平真挺拔溫陽的模樣——嗯!除了那假笑,兩人真是一點也不像!
“我們必須儘快啟程回宮。”冽顏道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西泠掌門這方的喪事沒辦完,主子是肯定挪不開身地,你也知道他對小曼姑娘……”接下來的話,寶瓶就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今惟有……”冽顏難得打算多說幾個字,但這話還未說完。就被來人打斷了。
“你們都在這裡太好了!”——這麼咋咋呼來的人,不是蘇小曼還能有誰!
“怎麼了?”寶瓶看著蘇小曼微含紅暈的笑臉蛋,又問道:“小曼姑娘知道我家主子在哪嗎?我們正急著找他。”寶瓶一直覺得這種問題問蘇小曼最合適,可是之前蘇小曼也跟著失蹤了,原本以為主子和她。兩人會在一塊,哪知現在只有蘇小曼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主子呢?
“他……他在洞裡。”她怎麼會不知道。人都是被她拐去的。
“又在洞裡!”寶瓶鬱悶了。真不知道主子跟著這蘇小曼怎麼一天到晚就喜歡往洞裡鑽,上回掉進了那個奇奇怪怪的什麼情人冢,接著失蹤了那麼久。這回又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地洞。
“是……”蘇小曼自知理虧,也沒有了平時那副雄赳赳氣昂昂的勢頭,只能有些愧疚地放低了頭。
這一低頭不要緊,本就是她地不對,她低低頭示示弱也無可厚非。可是她這麼一低頭,露出來了那纖柔鎖骨上的小紅暈,這可就有問題了。
寶瓶轉頭看向身邊依舊目光凌冷的冽顏,帶著幾分曖昧地笑笑,小聲道:“難怪主子老愛跑山洞裡去,這回,咱們可一定會多帶一個人回去了。”主子的後宮可是越來越具規模了,江湖兒女都給他拐到手了,下回也不知道會不會弄個江湖大盜的女兒回去!
“那我們快去吧。”蘇小曼說著便帶領著兩人往前走,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