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周圍擁出來看熱鬧喜笑顏開的人群,突的心頭一震,有了一個主意。
悄悄的一拉展青玲的衣袖,當先一步,跟著迎親的隊伍而行。
展青玲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也猜出他此舉必有用意,沒有多問什麼。
兩人跟著迎親隊伍,走出了州府城,來到了一個莊院門前。
“江弟,你拉著我,跟在這個迎親隊伍幹什麼。”展青玲打量這個莊院,有些凝惑不解的問。
而此時,那個隊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已經快要全部進了那個莊院了,裡面熱鬧哄哄的,顯然是這次辦喜酒的主人,在周圍很有聲望,來賀喜的人很多。
“哈哈,青玲姐姐,實話對你說吧,我身上根本沒帶銀兩,跟著他們是要到裡面去騙吃騙喝,哦,不對,應該叫混吃混喝。”
展青玲瞪大了眼,驚訝道:“我們竟是要去混吃混喝,江弟,真看不出,你居然會想到這麼做。”
江碧海微笑道:“青玲姐姐,你都想不到,想來那丁越也會想不到,看我這樣似乎是很骨氣的人,居然會去混吃混喝。”
以她的慧質蘭心,立馬明白了江碧海此舉的兩個用意,其中一個便是混在這熱鬧的人群中,最易隱藏形跡,因為事後想要在這一大堆人中找出問出象她們這樣的兩個人,會是很不容易的一回事。
不過她有些遲疑道:“你看我這麼醜,臉上還有這麼大一條傷疤,肯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的,這樣進去,會不會引起別人注意,你的算盤怕打不響呢。”
江碧海這麼久的相久,早就把展青玲臉上的傷淡忘到無的地步,此時在她的提醒下,注意力集中過來,果然覺得那傷是很礙眼,不過馬上微笑道:“青玲姐姐,不用擔心。雖然這條傷是有點礙眼,不過怎麼也不能說你醜。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的,給人很真誠的樣子,我就根本感覺不到那傷的存在了,我想,別人也一定是這樣的。”
看著江碧海自信的目光,展青玲也有些放開了,她本來就是很開朗的人,既便是臉上有這麼大一條破相的傷疤,也從沒有怪過誰的,此時,心情放開了,微笑道:“那好吧,讓我試試看,可是被別人發現,打出來的話,可不能怪我啊。”
說到這,自己忍不住笑了。
江碧海看得一呆,這世間除了展青玲外,還有那個美麗女子對於自己最驕傲的容貌受到這樣的破壞,還這麼能放開的,多半會變成憎恨世間所有人,那樣子,本來就變醜了的臉更會顯得如同厲鬼。
而正因為展青玲這樣的開朗,讓自己幾乎感覺那傷對她容貌的破壞程度,相反,心裡還時不時升起最難言的惋惜感。青玲姐姐啊,都怪我醫術不精,要是我能達到師父的地步,一定會有辦法將你臉上的傷去掉,還給配得起你的容貌。
想到這,回醒過來微笑道:‘好吧,我們一起進去吧。”
或許正是展青玲臉上帶的開朗自信的微笑,加上她只有那點不足,除去那一點外,從任何角度去看她,都是驚為天人的絕豔,那條傷在她的微笑化解下,只不過使她變得不那麼出眾而已,竟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都以為是結親對家來的親朋好友。
換句話來說,若不是有那條傷,以展青玲本應該有的絕世姿容,想不引起眾人的注意都難,這樣子,反而讓她變得平凡普通了。
要知道,一個喜慶的婚禮,自然少不了男方和女方兩方的親朋好友到賀,雖說這是男方正式的喜宴,但也少不了女方送親的一些好友,在這種情況下,兩人混進來,而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兩人就這樣,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就在主人廣擺宴席的大院一桌上隨意坐下。
以這些十分普通的莊院,似乎是當地的土財主的少主結親,採用的是鄉下人家最常用的八仙桌,早在他們落桌前,就坐了有一對親熱的男女。
其時民風沌樸,對於男女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多的約束,更何況這是一般的鄉下農家,所以男女共據一席,也是十分平常的。
那種動不動便以“男女授受不親”約束人的時代,是要到宋朝以後,程朱儒學奉行以後的事了。
看到他們兩人坐了下來,那對男女朝他們投來微笑表示歡迎。
江碧海和展青玲當然不好多說話,以免漏出馬腳,只好微笑回應。
算是打過招呼後,因為都有些顧慮,所以都沒有再說話,靜等著喜宴開席。
伴隨著一連串最隆重的鞭炮聲響過,喜宴最重要的“拜天地”就要舉行了,本來等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