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南收拾了一下便帶著地雷來到了劉家溝。一進村,江南就明顯感覺到了過年的氣氛,到了二海家,放下了帶過來的兩隻野兔後,二海跟江南一起到了村委。
住的地方已經收拾好了,江南一進屋,看見屋裡有兩個女的還在那整理東西,一個是肖月,另一個有點面熟,但江南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等兩個女的都走了後,江南問二海:
“那個女的是誰呀,我怎麼好像在哪見過?”
“她不就是你們從肥城回來後帶回來的那個國民黨團長的小老婆嗎。”
“哦”江南一下子想起來了,原來是她,那天她穿著一身的旗袍,今天是一身的粗布衣服,變化也太大了,
“我不是說她傷好了可以自己回去嗎,她怎麼不走啊?”江南又問,
“她也沒地方去,以前在南京是個唱戲的,打小就跟著戲班子,後來那個國民黨的團長把她娶回了家,外出打仗就領著,一直到這,現在讓她回去還真沒個去處。”
“怎麼沒看見周指導員呀,她又在忙什麼?”
“她回重慶了,聽說家裡出了點事,高營長讓人把她接回去了。”
“有小葉子的訊息嗎?”
“還沒有,不過高營長說過了看可能有一批要從太行山回來,估計小師孃能一起回來。”
“那最好,你們現在誰幹指導員?”
“沒有,先空著唄,反正以前沒有指導員,我們不也一樣幹。”
“以前人少,現在人多了,不同以前了,你的老思想還太嚴重,得改改。”
兩個女的就住在江南對面的屋裡,江南來了之後,她們兩個就輪流做飯和打掃房間,沒事了也去看看民兵訓練。
一天,江南在院子裡坐著抽菸,那個女的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了江南的一旁,江南看了看她,這個女的真是個美人胚子,一身的粗布擋不住她滿臉的高貴與風塵,只是眉目間有些許揮之不去哀怨。江南問到:
“你叫什麼名子?”
“我叫金瑤,”
“好名子,有金陵之風。你今年多大了?”
“過了年就三十了。”
“肩上了傷沒事了吧?”
“沒事了,早好了,還得多謝謝你呢。”
“下一步有什麼想法?回去還是留在這?”
“我也不知道,回去也沒處投奔,在這也沒個親人。”
“這不要緊,你要是留下了,我作媒,再給你找個男人,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我們就都是你的親人了。”
“再說吧。我想求你一件事?”
“有什麼事你說吧。”
“我想請你把我男人的屍骨弄回來,我想把他埋在後山上,他一個人在那太孤單了。”
江南一聽,這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便說:
“這沒問題,你直接找他們不就行了,還用等這麼長時間了。”
“你覺得你是個好人,所以才找你。”
“好吧,我明天就找人去。”
“那謝謝你了,大恩以後圖報。”
“別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行了,我不在你就找肖月和二海他們就行了,別太外道。”
第二天,江南安排金剛、小龍和大彪三個人拿了個袋子去把那個國軍軍官的屍骨給背了回來,然後埋在了後山。金瑤用木板刻了一個碑,燒了一些紙錢,算是給自己的男人下了葬。
鬼子和偽軍近一段時間將主力部隊用於圍剿八路軍的機關和主力,對根據地周邊的村莊放鬆了圍剿,老百姓也得以過了一個安穩年。
年後,江南又回到了自己的山洞,繼續著新家未完的工作。江南每天把山洞裡的多餘物資向新家運一點,然後就是從茅屋的地下室向正北方向的樹林縱深處開挖地道,地道的入口就在臥室內的火炕內側,只要掀開最內側的一塊木板,就能進入地下室。地道在地下兩米處,寬一米左右,高不到一米半,人在裡面彎腰能走動。江南以每天兩米的速度向前推進,每開進一點就用木板和圓木對地道牆壁進行加固。因為向下有石頭,向上有樹根,地道在地下轉來轉去,一個多月後,挖出去茅屋四、五十米了,江南感覺差不多了,便向上挖了一米多後,用木棍頂著會一塊紅布捅上了地面,然後到樹林裡尋找,找了半天后,江南終於在一棵樹後面的灌木叢裡找到了紅布。江南向四周觀察了一下就返回了地道內,用兩塊掏空了的圓木做成了一個筒,從剛才的位置伸出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