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調酒去。”
小鐘嘟起臉頰,但又不敢和甲子叫板,那邊也確實有客人要酒,便只能伸長了耳朵走到一邊去,手上器具飛舞,卻全身心的聽著這頭。
甲子這才低聲問丁文雅,
“你們怎麼了?”
丁文雅搖搖頭,眉眼透出難過,
“我到今天才真正的知道一個事實。”
他說完這句話,笑了笑,
“覺得自己好失敗。”
甲子重重挑眉,
“什麼事實?麵條他其實喜歡的是女人?”
“……”
甲子舉手,
“好吧我錯了,你講。”
“算了……”
丁文雅端起可樂喝了大大的一口,被衝上鼻頭的二氧化碳激得皺眉。
他不說話,甲子也就沒問,只陪在他身邊喝完了一杯可樂,小鐘又拎著可樂過來,小心翼翼的問,
“還要一杯不?”
丁文雅打了個氣嗝,砸了砸被子,
“滿上。”
“……又不是酒你說的那麼豪氣幹嘛……”
丁文雅挑挑下巴,學甲子的表情,
“調酒去。”
“……”
丁文雅捧著被子看著一個個破裂的氣泡,許久才開口道,
“我剛才見到秦曌天了。”
“什麼?”
甲子眉頭皺起來,
“你見到秦曌天了?”
“嗯。”
“在哪兒?他又回來了?”
丁文雅麻木的點頭,
“在麵條家小區裡……”
甲子一躍而起從高腳凳上跳下來,怒不可揭,
“所以你就跑這兒來了?!他去麵條家小區幹嘛?你快起來快起來,現在就給我回去,你來這兒了秦曌天那廝豈不是就近水樓臺了!?”
“……”
丁文雅搖搖頭,嘴巴苦澀,
“麵條和他徹底分手了……我聽見了。”
小鐘瞪大眼睛,
“他們當著你的面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
丁文雅和甲子同時扭頭看他,陰測測的說,
“調酒去!”
“唔……”
甲子壓住心頭的憤怒,皺眉看著丁文雅,
“然後呢,他們徹底分手你來這裡幹什麼?”
丁文雅抬頭看甲子,
“我今天才真正看清了一個事實。”
“什麼。”
“麵條……他的感情……從未變過,呵……”
丁文雅自嘲的笑一聲,
“一點也沒有變過。”
他不等甲子說話,問道,
“我該怎麼做呢?是委屈麵條成全我的感情,還是委屈自己成全面條的感情?”
甲子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因為丁文雅的眼睛裡面已經積滿了淚水,傷心的淚流、絕望的淚流、委屈的淚流,沒有流下來,因為他拼命忍住了,甲子摸摸他的腦袋,擠出一個笑容,
“你自己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不是麼?”
☆、這樣行不行?
麵條衝進酒吧,喘息不已的在酒吧裡掃視了一遍,最後在吧檯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丁文雅,微微鬆了一口氣,沒有像上次把他自己關在儲物室裡真是太好了。
甲子看見面條衝進門來,皺了皺眉,對丁文雅說道,
“他來了。”
丁文雅抿緊了唇,低著頭只用吸管啜著冰水已經化作一團的可樂,低低了應了一聲,
“嗯…”
麵條走過去,還未開口說話,小鐘就冷笑一聲,
“稀客啊,這位帥哥喝點什麼?忘情水還是絕情酒?”
甲子眼睛一斜,走過來擋在麵條身前,下巴微微揚起,
“好久不見了。”
麵條哪有心思理他,只想從甲子身側走過去。
甲子腳一伸,把人攔在了外面,冷聲道,
“我們家小雅心情不怎麼好,你先回去吧。”
麵條挑眉,
“甲子你這是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什麼意思?”
甲子聳聳肩,
“沒什麼意思,你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