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倒在了地上,身邊自有人上前將他帶走,貝清走進茶室,恭敬問道,
“老太爺要如何處置。”
秦老太爺斂眉冷笑,將手上的白玉杯重重砸在茶几上,
“帶到外面去,儘快處理。”
☆、死而復生
貝清將人帶出秦家大門,看了眼被扛在身後大漢肩上的麵條,微微一點頭,
“放進車裡。”
片刻便見一輛黑色汽車疾馳於樹林之間,開車的大漢微微回頭,看了一眼貝清,
“接下來要怎麼做。”
貝清望著車外不透天日的樹木,
“去後面。”
‘後面’是秦家大院兒後面延綿幾畝樹林之外的地方,那裡是郊外生態區,基本毫無人跡,最多有幾輛汽車沿著高速路蜿蜒而下,每日都靜悄悄的可怕。
貝清將麵條拖下車,看了看四周雜草叢生的樹木,隨意指了一處,
“那兒吧。”
大漢並不吭聲,直接去取了車後面的工具來,一把黑鐵鐵鍬,站在貝清指的地方開始挖坑。
貝清伸腳踢了踢仍舊昏迷的麵條,摸出一把槍來,衝著麵條的肩膀開了一槍。
“嗷!!!”
麵條被打的翻了兩圈,活活痛醒,卻又痛得立馬昏了過去。只腦門兒瞬間沁出一層豆大的汗水,全身因為被綁在一起而劇烈蜷縮,手抓成爪形,青筋爆出。
貝清走過去,蹲下,檢查了一下麵條的傷口,又舉起手槍對著同一個位置開了一槍。
麵條這回是醒都沒醒,只肩膀血流如柱,瞬時染紅了半個肩膀。
貝清手上動作極快,待得那大漢監視過後又低頭挖地的一瞬間,往麵條嘴裡餵了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白色物體,趁著將人抱起來的一瞬,把一個同樣的白色物體塞進了麵條肩膀上的槍洞裡。
那大漢見貝清抱著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問道,
“死了?”
貝清點頭。
大漢不疑有他,畢竟方才那兩槍都是他看著貝清打的,伸手接過貝清手上的人,還用手探了探鼻息,確實是死了。
大漢挖的坑很深,足有半人來高,麵條的屍體被重重扔了進去,發出沉悶的響聲。
貝清轉身靠在車門上,看著大漢又拿起鐵鍬往裡填土,他眼神晦暗幾明,看不出什麼表情。
過了十多分鐘,大漢填完了土,還用腳來來回回踩了踩,這才放下心來,看貝清靠在車門上,笑著走過去,
“走吧,回去喝一杯。”
貝清也笑,點點頭,
“好。”
黑色汽車揚長而去,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樹林中一塊新番過的地皮被黑暗籠罩,幾聲鳥叫飛過。
麵條覺得自己肯定死了,絕對死了,所以才會這麼痛這麼難過,為什麼呼吸不到空氣?他奮力用鼻子吸氣,只聞到腥臭的土味卻吸不進一點空氣!他覺得自己全身就像是被壓在了五指山下一樣,絲毫不能動彈半分,難道我這輩子做了太多錯事,所以被罰下地獄十八層了?他努力想動動手指,因為肩膀的劇痛讓他有種快要大小便失禁的錯覺!他覺得嘴裡有一個東西,他鼻子不能呼吸,然而嘴裡這東西卻在一點一點融化掉,然後升騰起一股氣體,順著他的喉管而下,飢渴乾涸的肺部就紓解開來。
麵條突然掙扎起來,即便是他根本動彈不得半分,他也努力掙扎了起來,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他現在可能沒死,嘴裡的東西正是保證自己的沒死的原因!若是它融化完了,自己就真的死了!他心頭下了這個大膽的假設,便拼命扭動身體,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可能是泥土後,更加用力的掙扎,雖然肩膀疼痛的讓他快要支撐不住了,但一想到如果不趕快想辦法的話,只怕只就要被活埋了!
對,沒錯,是活埋!他現在這種情況麵條只想到了活埋!!
不對……自己還中了槍,他分明記得貝清舉槍的樣子!!
可是……可是……可是為什麼他會打我的肩膀?而不是胸口或是腦袋?
麵條沒時間去想這些問題,腦中一閃而過後便只集中於掙扎,他不能死在這裡,家裡還有豆芽和豆包,還沒打電話叫小V晚上偷偷的帶走幫他照顧,還有他的公司,若是他一直沒回去,小黑只會一直把最重要的檔案給他留著,還有小澤、嫂子、寶寶、子龍、崽崽,還有文雅甚至還有他姐,這些人的臉紛紛在麵條腦中回現,就連每個星期來家裡做保潔的大嬸他都想了一遍,不行不行我還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