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聽的雲裡霧裡,不由得向著對面的床上看了一眼,發現之前掙扎著要從那具孕婦女屍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住了,
那一隻黑sè的手抓,也直愣愣的豎立在那裡,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啊。。。。。。”
那女人突然一聲叫喊,從腰間抽出一柄兩隻手掌大小的彎刀,那彎刀通體呈白玉sè,是由上等的象牙製成,上面鑲嵌著紅sè的寶石,外觀和刀身都十分jīng致,
郎天義曾經見過類似這種刀的彎刀,在他的印象中,這種刀的樣式,屬於xīn ;jiāng地區的少數民族人經常佩戴的一種,然而整體的刀身都是由象牙製成,卻是極為少見。
那女人在一聲叫喊後,將刀尖翻轉過來,猛的插向自己的掌心,鮮紅sè的血,順著她的掌紋,開始向下流淌,緊接著,
她又從兜裡掏出一個紅sè的錢包,放到桌子上開啟,那錢包裡夾著的不是錢,而是一沓厚厚的符紙,她麻利的從裡面抽出幾張,
在不斷向外流著血的手掌上沾了一下,接著又掏出打火機,將那張符咒點燃了起來。
在火焰竄起的一瞬間,郎天義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抖動,
“呼。。。。你這sāo娘們兒。。。是他媽的。。。是西崑崙的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那個男人的聲音開始有些慌張,而且喘著粗氣,彷彿受了很重的傷,從聲音的來源的判斷,應該是已經脫離了那女人的身體,
郎天義意識到了什麼,本能的向對面的床上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那個孕婦女屍再次顫動了起來,那隻從裡面伸出的黑sè手抓,也又開始不停的抖動,向外掙脫。
“這船上有一個東西,如果那個阿華把那個東西放出來,你和你的那些戰友都得死這裡,你還不快去阻止他?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女人摘掉墨鏡,用兩手支撐著桌面站起身來,凌亂的長髮垂下來,遮住了她的側臉,另郎天義仍然無法看清她的長相,但是郎天義卻能看到豆大的汗珠,
順著她的下巴流淌下來,一滴接著一滴的打溼了鋪在賭桌上的桌布。
郎天義心中暗想,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畢竟是個妞兒,我一個老爺們兒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是不是又點不仗義,於是下意識的問道,
“我走了你怎麼辦?這裡還有個會吐黑蟲子的死嬰,用不用我幫你把它幹掉?”
“你有你的任務,我有我的使命,我既然敢進來,就能活著出去,不用你管!那個死嬰是一種蠱術,叫水蛭童蠱,它需要的是超度,而不是幹掉,還是把它留給我吧!”
郎天義心說,得!有你這話,我就是走了,也不用心中有愧了。
這時,郎天義又感覺腳下一麻,他低頭一看,那些黑乎乎的水蛭,再次向他的腿彎處爬了過來,
“那你保重吧!”
說著,郎天義抬起腳,朝著那堆黑呼呼的水蛭連開幾槍,隨後抬腳踩在了一個凳子上,藉著那股勁兒,一個凌空翻身,越過了那個像狗一樣趴在地面上的死嬰,
漂亮的落到了門口的位置,他用力的撞了幾下門,發現根本撞不開,於是低頭將槍口對準門的內鎖,扣動扳機,連開兩槍,
抬腳一踹,“咣噹”一聲,將房門踹了開來,向外跑了出去。
在從房間裡走出來的一瞬間,郎天義聽到一陣劇烈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從身後的房間裡傳來,他心頭一驚,本能的要轉頭向後看去,可是就在這時,
但聽“噠噠噠。。。。”一聲連串的槍聲響起,一排衝鋒槍的子彈,密密麻麻的向著自己這邊掃shè了過來。
“我去!”
郎天義屆時臉sè大變,連忙低下頭,在地面上一陣滾動,滾到一大廳角落裡的一個賭桌底下,用肩膀向上一拱,將那桌子掀翻,擋在了身體的前面,
外面的槍聲還在不停的響著,郎天義蹲在桌子後面,甚至能看到迸濺的火星子在頭頂上方四下亂飛。
他偷偷的露出頭,向著外面瞄了一眼,此時的大廳裡面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是掀翻的桌椅,和倒在地上的屍體,郎天大概掃了一眼,那些屍體不光有人的,
還有一些蛇蟲鼠蟻的,他知道,這些蛇蟲鼠蟻都是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用來下降頭,和製作邪蠱的材料,這些降頭師把這些東西帶到這裡,
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