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顏色,她搖了搖頭,“他碰了我,但我的感覺似乎又沒碰。”
她昨天跑開時精神混亂,意識崩潰,只看到凌亂的衣衫和赤/裸的身體,滿腔的悲痛讓她無暇顧及別的,早上醒來靜靜地坐在大客車裡五十幾分鍾那麼久,除了胸前的吻痕沒有太大的感覺。
渾身的痠痛疲累,與她跟紀典修每次在一起後的症狀相同,紀典修每次和她一起哪會安安分分,總是花樣百出,她也招架不住,但他還是每每忍著瘋狂溫柔疼她。
身體的感覺像是有又像是沒有,她想,也許沒有碰自己呢?她又想,只是輕輕的碰了自己呢?而後良心發現,所以感覺沒有嗎?
欣欣放好了洗澡水,拉起艾可從牆角站起來,欣欣不敢讓她自己單獨待著,就伸手幫她脫掉髒了的衣衫,艾可卻一躲,欣欣能理解,把著她的肩膀說道,“我是欣欣,沒事的。”
艾可頓了頓才脫掉衣服。
艾可不敢抬頭,欣欣卻看到了她胸前和肩膀的吻痕,那麼清晰,想必是狠狠地啃咬過的。
她不敢走出去,自己曾經傻傻的做過傻事,她就那麼開著浴室門,看著艾可在浴缸內沉默著,一會兒都不敢離開。
欣欣心裡直嘆息,感情這種事,真的很難以理解,不被對方選擇的那方若是愛的太深,就是瘋魔了,有人說‘不瘋魔不言愛’可是,這瘋魔了的愛誰要的起?
這一晚,艾可住在欣欣的房間裡,楊月回來已是深夜,楊月的媽媽本是同住,但這幾天身體不好在住院,楊月在護理。
楊月擔心著艾可,所以半夜趁著媽媽睡著了趕了回來。
“給紀典修打電話了嗎?”
“還沒。”
“怎麼不打啊?一定很擔心著呢。”
“我怎麼能現在打?可的情緒不穩定,如果紀典修來了,她什麼都說出來了怎麼辦!”
艾可眼角有冰涼的淚水,她在房間內醒了,欣欣怕她怕黑,所以屋子裡開著燈,欣欣這一夜沒睡,一直在她床邊坐著,艾可感覺到了。
她睡的不實,做夢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到她見到了紀典修,她說她沒有和勒東昊怎麼樣,可是他不相信,將她扔進浴缸裡,摔她的渾身痠痛,他不聽她的解釋,爭吵以後她獨自在浴室裡。
那浴缸內香香的水和泡沫,為什麼變成了血紅色?
她嚇得捂著手腕驚醒了,真的也許東昊沒有碰自己呢?她並沒有那方面的太大感覺,她努力感應,卻發現痛苦的頭疼,欣欣給她吃了止痛的藥,艾可不知道自己怎麼頭這麼疼?
人在無力挽回之時會茫然無措,可終究要承認的是,勒東昊,曾給了她短暫天堂,又給了她長久的心靈地獄。
楊月和欣欣進來時艾可坐在了地板上,欣欣跑過去扶起她,“怎麼不在床上躺著呢?起來坐在地板上多硬。”
艾可搖了搖頭,雙眼盯著欣欣和楊月,說道,“我想回家。”
‘回家’
自然指的是紀典修的身邊,她想他,卻又怕。
那個夢,好可怕,可她想著,紀典修不會對她暴力的。
這樣想著,可是,她還是駭的發顫。
她願意信任他,也一直相信他。可有時候,不得不承認,彼此的信任和相信在某些事情會被擊潰,破碎的一片一片,並非她膽小,是真的此刻卑微。
想念折磨的她痛苦,她好想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休息休息,又怕某種感情破碎後再也不能拼湊起來。
楊月哭了,坐在艾可旁邊的地板上,伸手把艾可摟進自己的懷裡,安慰道,“親愛的,你要記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你可以回去家裡,但我和欣欣希望,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紀典修不問,你就什麼都不要說,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女人有的時候,該裝傻要裝傻的。”
楊月和欣欣自然是不瞭解紀典修,怕紀典修會傷害艾可。
艾可點頭,心蒼涼。
她自己清楚,和紀典修的感情,應該沒有那麼脆弱的不堪一擊,她們有可愛的孩子,紀典修寵她愛她,每晚,她和他在家裡逗紀寶貝玩兒,那情景只隔一夜便叫她想念,艾寶,後天就要回來了,星期五,一定會找媽咪的。
想到孩子,淚水溼了欣欣睡衣的袖子。
…………
夏日寧靜的午後,別墅前一輛車兇猛地開進來,動靜很大的橫著停在門口。
嚇得傭人急急往後退了一步。
紀典修拎著車鑰匙走進來,眼眸落在艾可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