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鍊呢”,他往後躺在枕頭裡,望著天花板,繼續自顧說下去:“怪人多了,我認識一個人,玩計算機遊戲,先把原始碼找過來研究一遍,找了漏洞然後去打”。
他說的這個人就是白喜喜。
收心養性
接下來一段日子,圈子裡高悅“技術流”的名聲大噪。聚會的時候開玩笑,大鵬心癢,追了高悅好幾回,高悅笑著說:“聽他們胡扯,大家都是五肢而已,能花哨到哪裡去”。
和白喜喜分手後的一陣時間,高悅悶了就去找甘棟或小林。大韓和老薑也來找他。他興致起來,還和其他多個看得順眼的分別來過:大鵬、小張、小鐘、小魏,等等。龐氏兄弟又挑逗過他,被他拒絕。這種東西藏不住,大家很快都知道他交往很亂,高悅並不在乎。記得小林說過,年輕人每週的高/潮次數應該超過歲數,他居然有過幾周真的達到這個目標。
亂來的生活雖然盡“性”,但是很累,心理和身體都累,並不是高悅的理想。他逐漸厭倦被人呼來喝去的感覺。這簡直成了又一個G吧,只不過人情味濃厚一些罷了。和上次混亂的日子比較,這次高悅控制得還不錯,課程沒有拉很多,雖然獎學金沒了,但是離補考還遠。
圈子裡的人流動性很大。經常參加聚會的,其實就是老薑、龐氏兄弟、小林、甘棟、老鬼、高悅等十來個人。其他的人,比如白喜喜,來了一陣就絕足。很多人單身來,透過聚會找到夥伴後就不來了;過一陣倆人散夥,又再來。每次聚會,都有新面孔出現、舊面孔消失。沒幾個月,高悅儼然成了資深成員。
這一陣圈子裡風頭最勁的是一個叫小魏的隔壁大學的學生,比高悅高一級,非常瀟灑、幽默,但是對高悅不知為什麼總好像很冷淡。跟小魏比較,高悅有時有自慚形垢的感覺。高悅常說笑話,但以諷刺人居多,偏陰。小魏的笑話健康、陽光得多。他和所有人關係都不錯,包括老鬼。老鬼有時候說些噁心的話,小魏微笑而已,很少出言不遜,顯得很大度。高悅看在眼裡,自己的作為也悄悄在改進,嘴巴不再象初來乍到時候那麼尖酸刻薄,然而總及不上小魏。
高悅當時有個壞習慣,就是遇上比自己優秀的人就拼命在各方面比較,一旦某一點超過對方,便洋洋得意,覺得自己全面地比對方好。對於小魏,因為小魏的大學不如高悅大學有名,高悅一直以此為理由,心裡看不起他。一個後果,就是高悅對小魏在圈子裡受歡迎的程度超過自己難以心平氣和地接受,簡言之,他嫉妒了。
一次聚會,大鵬挑頭,大家互相灌白酒。高悅打著酒精過敏的幌子就是不喝,大家看他年紀小不跟他叫真。好幾個人喝高了,尤其是小魏,因為是學生,沒經驗,幹不過大鵬這種酒精考驗的老油條。高悅去廁所,看到廁所很髒的地上坐了一個人,一口一口地吐,臭氣熏天。他仔細一看是小魏,笑嘻嘻地繞開沒管。
高悅那天可樂喝得不少,尿多,再去廁所的時候,小魏還坐在裡面。高悅走過去,踢了一腳,小魏痛苦地呻吟。高悅本想走,看小魏在冰涼的地上栽著,時間長了恐怕要得大病。他半好心半捉弄地把小魏扯起來,因為怕被嘔吐物弄髒自己,下手很粗,直接把小魏放在洗拖把的髒水泥池子裡衝,冰涼的水把小魏胸口以上全部弄溼。
下次再見,小魏鄭重地向高悅道謝,說上次倒在廁所裡多虧高悅招呼清理。高悅滿頭黑線:幸虧小魏不記得細節。小魏從此對高悅親暱起來。接觸多了,高悅發現小魏真是一個好人,待人非常真誠,自己有一毛錢絕對不藏五分那種。有一次高悅刺了小魏,小魏一點都不生氣,高悅忽然很糾結,事後沒人的時候專門道歉,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小魏也說高悅其實人不錯,比表面上看上去有料。高悅哭笑不得,不知這算誇獎還是批評。他和小魏親密過一次,可惜這次經歷讓高悅倒了胃口,遺憾地打消和小魏長期發展的念頭。
自從和小魏關係轉好以後,高悅在圈子裡混亂交往的行為收斂不少。他交往的物件限於小林、甘棟等有數的幾個人,偶爾也去老薑那裡。其他人接近高悅,他一般調笑而已,不再答應。當然其中一個原因是那一陣圈子裡沒有出現什麼有吸引力的新人。小林、甘棟他們盤子靚、身體有形,離高悅學校近,有自己的居所。老薑也不錯,就是表面太冷,而且歲數偏大,高悅從心底有點隔膜。
快到寒假的時候,一天高悅洗澡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下部長了兩個暗瘡。他的頭轟的一聲,穿上衣服連夜去網咖查資料,越看越覺得可疑。高悅難以把髒病和自己聯絡起來。但是事實在眼前